果如小侍卫所料,当南宫述听闻宗寥有信给他时,眼睛先是一亮,展信细览片时后,嘴角渐渐便翘了起来,弯成一个淡淡的粉色的弧。
或许是不想表露太多神色,他又特意压下一侧唇角,这般一观来,反倒给人以两分恬雅,三分邪魅之感。
乍看迷惑,细瞩迷人。
见南宫述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不算太娟秀还格外“行云流水”的字迹上,久不翻页,白挚低声告晓:“王爷,后边还有字。”
南宫述冷然地瞥了白挚一眼,将手中信笺翻面。
但见此面所书字迹较前面相比那才真叫一个飞龙在天,惊蛇入草——各显各的狂!
狂得连她本人来了都不一定能将内容逐字复述。
一眼能看清的,仅有落款处“切切”二字。
切切?
这教人两眼抓瞎的狗刨样式的文字,有何可切?
南宫述两指夹着信,随意一举,问:“可看得懂她写的何话?”
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
白挚接过信,极致认真地参阅。
许久,他也无从落眼,只得弱弱请罪道:“王爷恕罪,卑职才疏学浅,眼力不济,委实瞧不懂云安世子笔下精绝。”
言罢,将信递还给南宫述。
南宫述拈过信,自己琢磨,边沉声道:“自作主张时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会儿才知眼力有缺?”
口吻淡漠,气息寒凉,带着几许愠怒的鼻哼。
白挚无措,实不知自己哪时惹的他。
思索良久,他星眸忽而一转,恍然悟出了什么。
拍拍袍子速速一跪地,白挚抱礼告罪:“卑职知错了,还请王爷责罚。”
脑子锈钝,认错的态度倒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