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宗寥斥道,对他的聒噪心生不悦。
看南宫述的眼神却始终期切、温柔。
南宫述的容色柔雅恬静,认真思量后才道:“母亲若知道你,一定视你如珍,欣喜难抑。”
他不知她是试探,却给了她最诚挚的答案。
可想沈辞听了这话,两眼蓦地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垂丧的眼瞳里硬生生刻上“烂泥扶不上墙”几个大字。
沈辞心死,怒腾腾地用手肘拐了一下拿刀挟他的小侍卫,拿他撒气。
白挚腹前一痛,咬牙忍住,极是无奈地瞧着面前乱糟糟的一颗脑袋,离他一远再远。
这时,南宫述轻唤了一声“白挚”,白挚即时收了刀,翻身下马,向沈辞抱拳:“表少爷,得罪了。”说罢瞄了他一眼,回坐到马车前。
估摸着那难舍难分的两人不会再整幺蛾子了,沈辞于是发号施令整队,预备着要出发。
铁蹄踢踏有声,隔帘也能嗅见浮动的泥尘味。
得到答案的宗寥不着急离去,忸怩地看了南宫述良久。
南宫述只是淡淡笑,回应她极致宠爱的眼神。
瞧着他那不愿落泥尘的谪仙姿态,宗寥心神难平。
思忖须臾,宗寥反手将身后的窗牖“嘭嘭”合上,起身又将去拉南宫述那边的窗。
南宫述见状,蹙眉:“世子……你……”
“咔哒”闩了窗,宗寥旋身猛一下推倒南宫述,剥露他香肩一片,心切切道:“时不我待。此一别,不知下次见面要等多久,要不咱们……”
现在?
南宫述脑子一懵,意识到恐有大事发生,吓得他急忙抓紧衣襟,捂好:“以……以后再说吧。”
宗寥跨在他修匀的腰上,双臂撑在莹白的玉颈边,俯视着他问:“真不来?”
竹叶般狭长微挑的媚眼中波澜翻涌,投射灼灼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