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拿到关于瀚的真实身份的那日,宗寥就想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谈谈话,然而看着他平淡还有些乖巧的模样,几次话在嘴边,她都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怕突兀的话题会揭起他心底里的伤疤,怕未受他同意就探他底细的行为会引生他的敌意……
总之,一想到他,宗寥省不了要头疼半晌。
可一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多苦,她又心疼。
行宫那次南宫桀没能将瀚带走,宗寥就担心他还会找机会来扰。
直到后来特意把他卷进刺杀皇上一案后,她对南宫桀的防范才有所松懈。
但听今日白挚让她提防张趋的话,宗寥觉得再不把话与他说清,等南宫桀那边有了动作,瀚怕是要吃大亏。
思虑着各种可能,宗寥敲响瀚的屋门:“瀚,吃饭了。”
知他来的远,身份又不简单,脾气还有点虎,有点倔,她对他的态度一向温和,惯宠。
当然,这不是宗寥自以为,而是斜雨曾抱怨,说她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外邦人处处纵容,吃的穿的都是和她平等的,还允许他住自己院里!
斜雨虽没明说,是个有心的都能从她话语里听出世子是个好美男之人,不分种族。
宗寥无从与她解释,只好付之一笑。
好美色有何错?看着多养眼,心情多美丽!
敲门声散去良久,里头并无一丝呼吸传来。
宗寥疑惑,凝息去听。
还真一丝呼吸都没有!
人不在,兔子总该在吧,怎么连小毛球的呼吸也不闻?
三天不练,耳力减退了?
宗寥扭头先往院中各处扫量一圈,再喊:“瀚?你在吗?”歪着肩膀贴过去。
碰到门扇的刹那,精致的木格对开门“嘎嘎”旋开。
探脑袋朝里瞧,发现屋内确无一丝活息。
推门而入,宗寥从外间巡至里间,确认瀚真的不在,黑白也不在!
“斜雨。”宗寥朝门外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