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着不舒心,索性弃了换新的用。那把新的刀便是你说的那位祁大哥的副将,他设计刺杀祁大哥,一路打斗至城外西郊的断崖,寡不敌众下,祁大哥坠身断崖下的急流中。
也不知是老天无眼还是地狱太挤,他助纣为虐那么多年,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竟还能奇迹地活了下来,就是瘸了条腿。
几年前,他找到了我,将自己的罪行一五一十坦露。一生做刀,最终竟是被人反手一刀,呵,人生就是这样,处处是戏剧!可笑又荒唐。呵呵……”
说完这些,南宫述漾开一阵唏嘘的讥笑。
苏涉听到那个“已经没有了”,陡然想起行宫里的那个刺客,一时他有些迷糊,心想那具被划烂脸的尸体难道是那个漏网之鱼?是花家的人?是宗寥的舅舅?
所以当听到有刺客、搜查之类的,宗寥才会表现得那样反常?她弯弯绕绕做那么多或许是想将亲舅舅的尸体送出去,但是没能成功,迫于无奈只好毁了那人容貌特征?
苏涉无比认同自己的猜想。
只是这样一想来,他觉得自己好像白搭了两个人情进去。
可与能换得南宫述诚心一待相比,那几十杖挨得也算值得。
苏涉嗟叹,“谁说不是呢?!人外有人,千算万算总有算不到的地方!”
这感慨的话有一半他是为自己说的。
“殿下……”
“大统领请说。”
“听您一口一个祁大哥的叫得亲近,是否常与他往来?您也知我挂念他十几年,如今得知他尚在人世,就想……”苏涉有些哽咽,“您可能告知我他在何处?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