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述道:“苏涉虽严肃无趣,却是个实诚人,你的那些手段他就算能看懂,想必也做不来,但是此人有一点好……”
“什么?”宗寥扭头看着他微微挑起的唇角。
南宫述道:“他会说实话。”
“说实话?”宗寥皱眉,心里隐约有丝不安,“虽我们揪住了他的把柄,可万一他说漏了,把我为他出谋划策的事说了出来,那我这不是挖坑自埋吗?”
“你终于知道自己在到处挖坑了?”南宫述嗤笑,戳了戳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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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寥轻轻“哎呦”了声。
南宫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我说的是他‘会说’实话,不是只会说实话。他也许不会撒谎,但一定会捡对自己有利的话说。”
“但愿如此吧。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如何救小舅舅,很多事并未想得透彻。”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弦月落梢头,夜沉如水。
南宫述从后方抬起胳膊,想要揽住身旁一袭修长纤韧,一伸一曲间都透着鬼祟的手刚要勾住那肩,宗寥忽然道:“你好呆。”
南宫述瑟瑟缩回手,一脸黑线,不解地问:“我呆?!此话怎讲?”
宗寥看他,眸中略含幽怨,道:“拉你来看他们打架你就只顾看,跟你说事你就只顾说事,你就不想知道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南宫述道:“你那满肚子里都是心眼,满脑子都是诡计,我猜不了恁许多。平时不都是你自己说给我听,我等着呢。”
宗寥扶额,“可真是个木头美人!”
“咳——”南宫述心梗,脸再黑一层。
宗寥也不看木头,自顾自就讲起了她是如何跑到南宫述院里,又是如何在他院里制造出鬼叫声的,还把南宫桀怕鬼的憨傻熊样添枝加叶再讲给南宫述。
由于怕被人听见她去过南宫桀的院子,说话时她尽量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南宫述的耳朵叽叽咕咕,形似耳鬓厮磨,偏她说到兴致高涨时不由就手舞足蹈起来,时不时还要演上一段。
南宫述对南宫桀的事不感兴趣,只在看见她笑颜的瞬间浅浅勾动唇角,眼神也逐渐变得柔软,宠溺……
宗寥说完那些她自以为乐趣十足的事,歇了一会。
最后凑到南宫述耳边,音色诡魅地问:“我目睹了件极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
南宫述转着幽深如潭的眸子,对她状态的转变心生狐疑,总觉得她又在对他憋坏。
犹豫良久,南宫述把嘴边惯说的一句“不想”吞下,故作好奇地问:“何事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