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脾气最最好,嘴巴最最甜的老好人啦!还能拿不住你一个毛小子?
超到瀚跟前,宗寥咧着牙笑嘻嘻去拿兔笼:“两天没见了,哎呦……我的黑白唉,你咋长这么快?看看,又圆了一圈!来,我来提。”
瀚不说话,放了手任她拿走,提起,左看右看……
宗寥将纤长骨感的手指从笼子缝伸进去,戳了戳那灰茸茸的长耳朵,长耳朵扑动了几下,缩开。
宗寥咯咯笑:“你瞧它,它这是几个意思?它是不是不耐烦我?哎呦,这小脾气,怎么看起来还怪熟悉的,像谁呢……”
歪头阴恻恻看看瀚,宗寥向他闪着明媚的目光:“哦……我说呢,原来是像你瀚阿叔啊!”
瀚……阿叔?!
瀚心梗。
转眼珠子瞥去,随即却撞上眉开眼笑的一张脸。
知道她在哄自己,可瀚一点不开心。因为她昨晚说他只是一个帮她养兔子的。
宗寥不知瀚内心想法,又道:“嘿嘿,要不人常说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呢!”提高兔子与瀚比了比,“你们俩多像……”
“你,好无聊。”瀚淡淡说,音色夹着一缕暗哑,宛如广漠飞沙般。
浮到面上的笑赶紧又藏回去,瀚的步子慢了些。
宗寥敛了一脸明丽:“你要再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嗓子又坏了呢,害我担心一场。”
瀚道:“养兔子的人不需要说话。”
“嗯……”宗寥沉吟,半解半惑,虽觉得他语气有一丝的不开心,但又好像没不对,于是便随口附和:
“也是。搞快点,别等饭菜凉了,该不好吃了。这一大天的,饿死爷了……”说着小跑起来。
放兔子在廊外一株万年青下乘阴,宗寥顺道就在旁边的门海里净了手。
取来方木托盘将要带走的饭食盛装好,覆上盖,见瀚慢吞吞才来。
见他神色郁郁,宗寥此刻却无暇顾,只道:“我到房里去吃,你吃饱后就放着,晚些会有人收拾的。哦……那个,最近宫里不太平,你容貌身份又如此特别,乖乖待在院里就好,哪儿也别去,知道了吗?”
宗寥嘱咐再三,端着满满当当一盘子吃食走了。
目送着她走远,瀚回头才去看一桌精致可口的佳肴。
摸着空空的腹部,总觉心里某处有个结堵得难受,吃饭的心情全无。
勉强执起箸,用他不太熟稔的动作夹起一块油滋滋的鹿肉放口中,嚼了一下、两下……
眼中忽然亮起光,囫囵咽下,迫不及待又品常起来其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