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握紧拳,不知是该捶死添油加醋胡说八道的司臾?还是直接捶爆那深情之人的那双桃花目?抑或就干脆捶死自己得了,免省在此丢人现眼。
磨了磨后槽牙,宗寥匆遽一起身,霍地逮住南宫述:“伤糊涂了。你别听他瞎说,此前我胸口中箭,也是这般症状,你先在此等着好不好?我去看看。”
任他愿不愿,宗寥已将人带至外间。
隔帘一撩,她倏地扑到司臾耳边,咬牙问:“你听见我昨晚说的话了?”
声音尽可能压到最低,生怕南宫述偷听。
司臾长吸急呼一大口气,缓缓阖上眼眸,便算回应了。
宗寥羞恼,摁住他肩:“别装死。说,你既听见了我说的话,那……那你昨天是不是也看见了……其他?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不许出声!”
司臾“嗯”地点头,宗寥抹脸,想死。
复见他又连连摇头,宗寥迷惑:“你这算哪种意思?”
司臾睁开眼睛,静静看着她皱起的一张俊俏面庞,用气息回答:“没看清。”
他也不想南宫述听见二人谈论内容。
“……你还想看清?!”宗寥怒。
司臾摇头否定,他嘴边有千言万语欲说,又觉得不合时宜,而且他现在精力有限,实在累。
最后只一喘息一道:“伤太重。没力气看。镜面小,也昏。”
宗寥无语凝噎,憋了好久才道:“你还嫌上了?听你的意思,要当时没受伤你就好睁大眼睛仔细看咯?!
我拿命救你,便宜让你占,你还敢不耐烦我!行,我这就去把姓苏的喊来……看你怎么弄?”
见她欲将无理取闹,司臾索性再讲一句:“放心,你既是亡姐的孩子,那就是花家的人,没有你首肯,我不会说出去。我信你,你也可以信我。”
宗寥撇撇嘴:“信我还闭息?信我还偷看?”
“没偷看。”
“那,我……我脱衣前你干什么去了?你要不想看,为何不早点叫我?”
“……醒来时,你就那样了。”司臾幽怨地咽了咽口水,嗓子干得不行,醒来这么久也没人递杯水。
宗寥嘟嘴:“你赢了!”
说罢甩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