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温柔真诚,没有批评或想要矫正她的意思。
奈何宗寥压根听不进去,觉得南宫述是嫌自己不够好。
遂气呼呼道:“你管我怎样好!还有,谁装了?我生性如此!你要不喜欢,你……你随意!”
南宫述感觉头皮莫名发痒,想挠。
他话中之意是想告诉她——我其实很喜欢真实的你,也真心希望你可以做自己,不想你因为身份的桎梏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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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述心思敏感细腻,很快便猜到了她奓毛的缘由。
——凭靠一身男装,她不光要保证自己安然无恙,还要用这偷来的身份庇护一门一氏,所以哪怕只是一句寻常不过的话,都有可能会触及她心底里最脆弱的部分。
她的壳太硬,心却柔,南宫述看着心疼。
在哄她之前,南宫述把白挚使唤了出去,让他以奕王贴身玉佩丢失之名去南宫栩处理杀手的地方将宗寥要用的尸体找出,以便晚上行动。
见他认真对待自己的事,宗寥气消一半,勉强看了他一眼。
南宫述趁热打铁,抓住机会哄劝:“好了。是我失言。你别恼。你我方才不是说苏涉嘛,说到哪儿了?”南宫述抻腰够到她的手,拉近,坐到面前。
“说拿捏他。”宗寥淡淡道,眼睛翻向一边,抿紧的唇细细嚅动,表现出不屑脸色。
然则,这副模样在南宫述看来又傻又惹喜。
南宫述笑了笑,转而认真:“你先别小看他,他堂堂禁军统领,手握八万禁军精锐,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
“根据我所掌握到的信息推断,发现他是一个极沉得住气的人。这种沉得住气并非是城府深重,而是坚韧、倔强,脾气不是很温和,但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南宫述说着缓缓向宗寥面容看去,宗寥则低下头去看司臾,巧妙地避开了。
轻轻拿过司臾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像是摸骨,像在推拿。
听南宫述继续说:“你能听出我的话是在威吓他,想来你也听出了别的东西。没错,他的弱点就是郢山别业那个叫祁鸣的人。
祁鸣与苏涉的关系这世上几乎无人知晓,若非本人亲口相告,我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