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宗寥和南宫述不禁都忡怔,对视间,宗寥皱着眉头用眼神问:“你不是说这些人的目标是公主吗?为什么现在又明言要杀我,而不是让我们交出公主,还说不能动你?这叫怎么回事?”
南宫述眨眨眼,表示他也看不懂。
撇起小嘴,宗寥气呼呼地问:“唉,你们凭什么只杀我,不杀他?”
首领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无可奉告。”
宗寥又问:“行,那我问你,你们奉的谁人之命,非要置本世子于死地不可?”
首领微不可察地打了一眼旁边的人,那人突然起了气势,挺胸报上来头:“旭王有令——啊……”
那人还未说完,首领便飞身而去,直接一脚踹飞他,“蠢猪!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人家问,你就说?”
演得还挺像!宗寥暗笑。心道哪家的奴才敢一口一个王,而不尊称殿下?
尤其是南宫桀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平时就苛刻尖酸,怎会允许下人以平辈的口吻称呼他一个王爷?
宗寥与南宫述相视而笑,猜出他们是在以一种自以为很高明的手段嫁祸于人。
“搞了半天,原来是南宫桀那家伙派你们来杀本世子的啊!”宗寥煞有介事说。
压住溢至嘴角的一抹笑,陪刺客侃起了戏:“你早说是南宫桀派来的不就结了?
害小爷与你在此浪费了恁许多口舌!晦气!既然是南宫桀那条疯狗养的恶狗,可就别怪世子等会手下不留人了!”
见宗寥字字句句里都是对南宫桀的恨,首领面具下的嘴角斜勾起一抹阴笑。
宗寥看向南宫述,“十三,你惯使哪种兵器?”
南宫述微微垂目,见她两手空空,护腕靴侧也只隐约看见她刚才抽出的短刃。
“我身上从不带兵器,必要之时,皆可。”
“难怪你只会说‘白挚,拿刀来’。你还真是个身无挂碍之人!”宗寥感叹,“我就不一样了,我挂的可多了!”
“哦?”南宫述饶有兴味地朝其身上打量,“都挂了些什么?”
宗寥神兮兮地挑了挑眉,扬起了笑又沉下,问南宫述道:“你想要什么?”
南宫述淡淡笑:“你有什么,我便要什么。”
宗寥向他闪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随即竖起三指,阖目念起了“玉昆山不尘门第十八代弟子了若……”叽里咕噜不知所云的诀咒。
见她双手一抡一挽,指间动作逐渐变幻莫测,蓄力待命的一众杀手被她神神秘秘一通作法怔得两目发懵,心道传言不假,云安侯府的世子自从死过一次后就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