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南宫桀安插在我身边的细作,那他们一定会找机会接头,我就可以暗中抓住他的小辫,将他吊起来审,或将他踢远些;但若他是南宫桀的死对头,那我就可以当他是朋友,如有可能,我们便一起分享南宫桀的消息。”
“即便他是旭王死敌,你就可以信任他了吗?”南宫述说。
宗寥撇嘴浅思一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坦诚一些还是可以的,不那么快掏心掏肺就行。”
南宫述淡笑,心说还不算太傻。
寥寥几面,南宫述就看出瀚的目光从来只挂在宗寥身上,对其他的人和事完全不在意,似乎很在意她,对她的态度有着逾矩的任性。
南宫述疑虑:“世子有没有想过,他在旭王手上受尽折磨,至死也没把身份透露出去,为何会愿意把真名告知与你一个陌生人?”
“十三此言差矣,我于他而言怎能算陌生人?我可是他救命恩人。虽然我从未拿此事说项,但我想他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执意留在我身边,嗯……也有可能是觉得我云安侯府会比较安全。”
宗寥把能想到的可能都说给南宫述听,思索片刻,又道:“其实我一直有个大胆的猜想……”
“嗯?”南宫述看她。
宗寥回看向瀚,似是怕他听见二人谈话,但见瀚很懂事地与他们拉开距离,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宗寥心中微悦,觉得那人挺矛盾,某些情况下任性得根本不听令,有时候又懂事得像个憨傻痴儿。
暗自摇了摇头,宗寥才又道:“南宫桀在咱们晋南是身份贵重的皇子,其生母纭舒妃则是北燕的公主,然后是那个达纳王,这几人不论从哪个角度层面来看都不是简单的人,那能让他们费心审问的人绝也不会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