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瀚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和损坏了的嗓子应该就是落到南宫桀手上后,因为在瀚身上审不出想要的答案,这才惹怒了他,而后引得他狠下杀心。
太残暴了!
也不知瀚在他手里受了多少折磨,经历了怎样的生不如死才被南宫桀放弃,直到死,都还被他当作棋子利用。
吃干抹净简直不足以形容他的狠毒。
如是一想来,宗寥不禁在心里为瀚竖起了大拇指。
转念一想,这北燕的儿郎小小年纪,竟然有此等可怕的毅力,真是令人惊叹。
忍不住宗寥侧眸去看瀚,但见他神色还是那样幽暗平静,宛若深海一样可以容纳下所有,就连听见南宫桀那句“捡来的阿猫阿狗”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愤怒,甚至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只隐约能从他眼里看出隐忍与不屑。
值得宗寥欣慰的是,她日防夜防养着的人并非南宫桀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值得欣喜的是,瀚还真的是南宫桀的死敌。
宗寥窃喜。
装作没看见南宫桀的表情,她对瀚道:“你既是北燕人,那与旭王殿下便是同族了。”
“你等等,”南宫桀打断,“什么叫跟孤同族!姓宗的,几天不见,你是越活越腻味了?孤是晋南亲王,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拿来与孤称同族!”
宗寥道:“如果是季王或者其他皇子,我自然是不会这样说的,但是旭王你不同啊……”
你是北燕部族王的儿子,可不就是同族嘛!当然,宗寥是不敢明着说出这种杀头的话的,只道:“你是纭舒妃的儿子,而纭舒妃又是北燕的公主,如此一推下来,你和瀚不就是同族了。”
“你闭嘴!”南宫桀喝止。
“不想认就算了嘛,你吼什么?”宗寥仰下巴瞥他。
“就是,皇兄你怎么能凶宗寥哥哥?宗寥哥哥又没得罪你。”长宁站出来替宗寥说话。
南宫桀瞅向长宁:“你听不出来他是在侮辱你亲皇兄吗?还帮他说话!”
长宁道:“宗寥哥哥说错什么了,母妃一直对外祖家那边的人关照有加,从来也没觉得与他们亲近就是自降身份呀。”
“母妃是母妃,我是我,你那脑子是有多蠢,连这层都分不清!”南宫桀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