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完完全全当无知草包才更可疑,可若能让人从日常行为就看见他在伪装,让猜忌自己的人费尽心思去查,到最后却发现那些伪装也不过如此,疑心便会降低,往后就会放宽监视……
难怪胆子这么大,阴阳明暗都教他玩明白了!
心机比她还多,宗寥可想学学。
躬着腰身,宗寥道:“圣上对臣子良苦用心,臣子感激涕零,削首难报。但奕王殿下嘛……圣上恕罪,臣子实在不想昧着心感谢他。”
“哦?与你小皇叔生嫌隙了?他可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委屈的事了?”皇上问。
宗寥道:“那倒没有。奕王殿下自己骑马还行,教人……不太行,今日我能来参加围猎,靠的是我自己一点一点辛苦练起来的,所以我不想谢他,不想把此份功劳平白给他。您就当臣子是个心眼小的吧。”
宗寥撅起小嘴,一脸不高兴。
皇上听后“哈哈”笑了几声,指着宗寥脑袋道:“朕看出来了,你小子气鼓鼓说了这么多不是不想感谢朕的十三弟,是在怄他的气吧?”
言语间,皇上小步悠悠,“你同朕说说,小十三他怎么你了,若真是他做的不对,朕定帮你讨回公道。”
卑微地跟在男人身后,被迫闻着他身上散出的浓郁的龙涎香气味,宗寥皱了皱鼻子忍着不敢打喷嚏。
眼中精光一闪,她跃跃欲试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得到长辈允许,可以借机告状的小孩。
垮着脸,宗寥神神秘秘道:“在倾诉我的委屈前,我想先告诉圣上一件大事。”
皇上脚下一滞,神色忽然凝重,“说来听听。”
宗寥道:“臣子知道奕王有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瞒着圣上。”
话才听了个开头,皇上心中不由抖了抖,不自觉的把目光转向殿前那边,看了眼那个坐在次座上端盏浅饮的风逸俊美的男子,“朕的十三弟能有什么秘密?”
皇上强装淡定。
静静关注着他细微的举动,宗寥娓娓又道,“圣上您是不知道,奕王他前些日子把我带出城去了!您知道我们去了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