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赤诚坦言听得宗寥有些发蒙,其中隐喻她只理解了原来这京中不止她一人看穿了南宫述的伪装,就连猜忌他的皇上也知道他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温闲清雅。
即便如此,他还是通过自己的智慧于无数双监视的眼睛下去帮助了一些他认为该帮助的人。
思及这层,宗寥立即想到了郢山别业里住着的老人们,那些人想来不会是普通仆人。
这疯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宗寥暗惊。
她迷茫的眼神顿时浮上十二分讶异。
眨着眼睛,宗寥不知如何接话,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倾垂乱发下一副润白胜雪的无俦美颜。
而南宫述似乎也没打算让她发表意见。
南宫述倏尔踢掉皂靴,席坐在宗寥跟前,拉来一床衾被将自己拢盖着,似是要佯装成一尊神像,又似想以这样的方式与宗寥对视夜话。
向宗寥又挪近一些,他想分她一半遮蔽,将她掩入自己一方。
然而宗寥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抱着被子靠到床档上,与他稍稍拉开距离。
不远不近,微微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却不会被彼此的热息灼烫到悸动的心房,丢失理智。
南宫述背对着的橘灿烛光不仅没夺去他半分光彩,还将他的轮廓影映如携光而来的神佛一般闪闪发光,他面肤的雪色掺进光里,把宗寥俊俏的模样照得亮堂。
看着宗寥没有退缩躲避,而是像一只桀骜的小鹿时刻戒备着,南宫述轻轻舔了舔唇,抿起,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
稳住气息,他于是承接上文款款说来:“我……大约是爱上你了,你没听错,不是喜欢,是爱。”
宗寥神色微震,忽然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