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抑住脾气,冷冷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只要我一天还没娶那什么公主,你就别妄想我的人!”
她话说得小声,冷淡语气里的威慑却不容忽视。
作为京中纨绔之一,张世荃对云安世子的手段还是清楚的,但凡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少不得要被她暴打一顿,还没处说理。
张世荃是食色中人,有祖传的“取之有道”思想,轻易不会惹宗寥这种无所畏惧的刺头。
唉声叹气说了几句“行行行”,张世荃无奈一跺脚,甩着袍子悻悻离去。
瞧着他那愤然失意的枯瘦背影,宗寥暗骂他神经病犯,找真爱找到太岁头上来了。
搞定了张世荃,宗寥恍然,觉得如今的处境完全没必要怕的,若被南宫述知道那晚的事,大不了就挑明,顺便吐露自己心中所想,说不准能在生命结束前与绝代美男谈场恋爱。
阎罗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想男人呢!另一个宗寥怒翻白眼,摇头苦笑。
方才被宗寥抛下的司臾安静伫立大堂正中的楼梯口上,睥睨着自己的领地。
看宗寥先是支走了南宫述,后又打发了张世荃,虽不知她是在折腾些什么,但看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实在谐趣。
预见她就寻来,司臾速度转身回房,故作不知。
意料之中,身后还是传来了一声“司臾公子留步”。
司臾心中一笑,心说你倒是个谨慎的,知道在大庭广众下唤我公子,而非小舅舅。
停下步子,司臾于“噔噔噔”急踏木阶的脚步声中缓缓回头。
“世子有何吩咐?”司臾也在人前摆出卑微姿态,不教外人察觉两人特殊关系。
“屋里说。”宗寥熟门熟路上楼,迈进司臾的屋,坐也不坐,把斯文优雅翩翩然的公子一把拉进屋,“小舅舅,你能不能帮我把张家的底摸出来?我有用。”
“哪个张家?”司臾明知故问。
宗寥道:“张丞相家。一家淫贼,还想来搞我云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