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述拿过司臾手中画像看了看,抬头又看司臾,问:“这是哪家的姑娘?这双眼睛怎么看起来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司臾又展开另一张:“再看这张。”
南宫述两张对比了一下,脖子不由缩了缩。
但见两张画纸上各画着一个女子的半身像:一个轻纱蒙面,看不清样貌,却把她一双狭长的天生自带妩媚气质的眼睛衬显得尤为惹目;一个花月薄唇玉雕面,五官精致立体,清冷中带着三分英飒,如春夜月,若山尖雪。两幅像上的人都绾的高高的凌虚髻,簪的蛇形簪。
“还是面熟啊,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的姑娘?”南宫述道。
司臾冷呵呵看向喘平了的宗寥:“十三想不起来,你该想的起来吧?”
宗寥席跪的脚趾不停蜷曲搓动,双手也找不到合适的放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忸怩半天,她从南宫述手中缓缓拿过来画像,装作不认识,看了眼后两眼放光道:“这小妞长得挺标致,是北燕的公主还是哪家的小姐?可是我以后的夫人?”
“你不说是想让我替你说吗?”司臾站在宗寥对面,抄着袖冷冷瞧着她。
宗寥目光颤抖地抬眼,看见司臾冷然的眼神迅速又躲开。
无相阁知天下事,看来她扮“了若仙姑”的事是被司臾知道了。
将画翻过去压在掌下,宗寥支肘扶额不敢看人,讷讷道:“小舅舅你听我解释,我扮女子……那是形势所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又没干坏事,你查我做什么?”
“什么?!画上的姑娘是你?”南宫述闻言恍然一惊,把画一把抢了去,仔细辨认。
他原是不想再看宗寥的,被手中画像一刺激,不由己地他把画和眼前的人又认真对比来。
不比不要紧,一番比较下来,南宫述才发现宗寥若是换上画像上的女装,绾起同样的发髻,皮肤也恢复像之前那样白皙……
那妥妥就是一个清婉美丽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