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过去对斜雨道:“给他安排个住处。让他洗干净了,看得我眼睛疼。”宗寥对斜雨道,“对了,回头去阿姑院里把黑白带到渡松院来,再叫人打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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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斜雨福身,“世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宗寥思忖须臾,眼神又瞟向瀚,“我看他嗓子八成是被伤了,你去的时候顺便跟阿姑说说,让她配些治嗓子的药给瀚。
看起来挺漂亮一个小伙子,说话老这么磕磕巴巴的,十分气质一下少了八分。跟在我身边还不得被人笑话了去!”
“是。你跟我走。”斜雨对瀚说。
回头,却见瀚正盯着宗寥前面挂着的画像看,黑洞洞的眼睛加上黑黢黢的皮肤,本来就看不清面上表情,眼下一动不动的样子更显得像截烧焦的木头。
“看什么呢?”斜雨问。
瀚收回盯视美男画像的目光,不搭斜雨的话。
斜雨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他这种连话都不爱说的人,治嗓子不是浪费药嘛!
“我带你去沐浴更衣。”斜雨又说。
闻言,瀚先转身往院门去,他冷冷的态度气得斜雨只想看天发牢骚。
“爷,婢子说的没错吧,这人脾气是不是很怪?”
宗寥道:“脾气挺好的呀!又乖又懂事。”
斜雨语凝许久。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有点多余。
世子对这个外邦人未免太宽容了些,分明一点礼貌都没有,哪里懂事了?
腹诽着,斜雨悻悻而走。
宗寥想起了什么,朝斜雨背影问:“怎么飒风没跟你回来?”
斜雨回头略一敛衽:“回来就不见了,不知是去了哪里。”
宗寥“嗯”了声,没再说话。
飒风性子冷,时常来去无声,宗寥并不多疑她的行为。
躺回摇椅上,她翘起二郎腿继续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