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天是没事的?”飒风反问,看向宗寥时嫌弃又想笑。
斜雨点头:“也对。不过我觉得伤后的世子挺好的,不像以前,一直独来独往的,也不接近谁。
重伤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他现在对人总是笑嘻嘻的,除了像刚才那样难过的时候……还有现在。
最近对我们也不像以前讲究男女有别了,还会搭我们肩膀。挺好的。”
斜雨巧笑着。
飒风有些鄙夷地瞧她,问道:“你不是对世子生了歪心思吧?”
斜雨翻了个白眼,撇嘴:“说什么呢!我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没有男人和女人。世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再生父母一样,我看他愿意亲近我,我只会感到开心,才不会有其他想法。我这辈子才不要什么男人!”
“你看得还挺开。”飒风语气淡淡,话语里带着点不太明显的揶揄,“那是你还未遇上能让你动心的人。”
“你遇到过?”斜雨问,“那你跟我说说心动是种什么感觉?”
飒风闻言回忆了一下,眼里浮起一层柔柔的温意。
斜雨看着她。
飒风眼眸如杏仁,温婉眸光含秋水,皓齿朱唇有月光花色,她眉眼俊丽,侠气与柔情兼具。
虽眼下穿的一身黑紫间染的劲装,头发也剃得短短的,却在细看她时,不由便会被她的天生的美貌锁住视线。
只是蓦然一眨眼,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上一刻还咧着的嘴角突然就僵在了脸上。
继而柔情双眸盛满了悲伤和恨意,转了身,飒风脚尖一点,飞跃上了屋顶……
“唉……”斜雨想要说点什么,叹了声,终是什么也没说。
“一个个的心事怎么那么多?”斜雨挠头嘟哝着,走向侧卧在草坪上逗耍兔子的人。
“世子在别业时不是一直念叨医堂那人吗?如今回来了不去看看?”
宗寥一听,猛然才想起来,她确实想见的,想问问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揪住兔子后脖颈,宗寥腾地从地上弹起,抱着兔子信步就往医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