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贵戚们的事少多嘴。”性子严肃的守卫长训诫道。
瞧着疾来的一袭身影,又看看已经挡在城门前的拒马桩,他又道:“就算是王爷和世子,也不能罔顾王法,当街纵马疾行!”
其余几人点头称是。
刚才没拦住宗寥,他们心里就预感不好,想着若上头怪罪下来,他们几个小小的守城卫铁定吃不了兜着走,若再把提刀的奕王放进来,万一在城中闹出人命来,丢了饭碗是小,搞不好还会因为惹事之人身份贵重给自己招来杀身大祸。
唯今之计,只能拼死拦下后来这一位了,便是只能拖上一拖时间也好,最起码也要让人看见他们是做过努力的,以便于往后能为自己辩解一二。
思量着,守卫长一马当先,站在拒马内抬手向策马之人喊话,他并不确定来人是否真是南宫述,只能先问清楚对方身份。
“来人可是奕王爷?”
南宫述充耳不闻,继续加速。
守卫又道:“皇城门下,禁止纵马!”
守卫连续放狠话阻拦,城墙上架好的弓箭先前对准宗寥,现在又对准南宫述,架势摆得十足,却是不敢胡乱射杀。
他们的权利仅限于当城门守卫确认了对方身份后,传来指令方能执行下一步动作。
眼见南宫述迅疾逼近,守卫们阵脚渐乱。
心想若来人不是奕王还好,只当刁民拿下即可,可若真是陛下幼弟,事情就难办了。
拦又拦不住,撤阻已然是来不及了,喊话的人嗓子欲冒浓烟,可他仍然做着最后努力,“来人驻马,饶尔不死!若再往前……”守卫止住话音,咬了咬牙,承接上文,“就地诛杀!”
狠话先说,大不了以后被问罪时就说不知道闯城者的身份。
然则,南宫述不仅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更不把那尖利无比的拒马放在眼里,何说几杆横拦在前的长枪了。
一路追赶宗寥而来,南宫述是越想越气,眼看就要追上她了,眼前却突然横挡出这么些玩意。
原本驻马片刻表明身份就得放行进城的,他却连这片刻的时间都等不了。
预见马匹就快撞上尖锐的木桩,南宫述神色决绝,不仅不减速,竟还在这生死一刻高举皮鞭,“啪”一下狠狠抽打马臀,随即身体前倾,双腿紧夹马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