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用见南宫述,飒风和斜雨只在外院等。
宗寥推门进屋的时候,南宫述已经洗浴好了,此刻正斜坐在榻上自饮自弈,白挚精神抖擞地伫在他身侧,目光追着宗寥的身影看她提着一个红漆箱子放到卧房里间又走来。
靠近南宫述的时候她笑脸吟吟,神情闲逸地一撩袍坐到了南宫述对面:“小皇叔,”宗寥歪着脑袋去瞧陷入沉思状的温雅面孔,“跟您商量个事儿可好。”
南宫述:“……”
几个呼吸后,南宫述把手边一奁白子放到宗寥身前,没有说话。
宗寥撇嘴鄙夷,知道他高冷病又犯了。
说“陪本王闲敲两盘,过两招”有那么难吗?
看着棋枰上黑白相间的圆子,宗寥伸手在棋奁里抓了抓,执起一粒,她眼神犀利,专注认真,小小一粒蛋清色白子反复游走在修长骨感指节间。
她那握了几天大弓的手不似前些日白皙了,手背皮肤风吹日晒的有些暗黄,还有被枝叶划伤的细小血痕……
思考了好一会儿,宗寥冷呵呵挑动眉角,长而狭的眸子眼尾翘起,那气势,大抵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要将对方吃干抹净……
但听“嗒”一下清悦的落子声响,南宫述撤去看她高深得意的目光,垂眸看向棋阵。
不可置信地他扭动腰身左右细看,抬眸又看宗寥得意洋洋的模样,蹙眉道:“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名满皇都的云安世子!”
南宫述啧声不绝。
宗寥闻声一怔,腾一下跳起,扑到棋盘上方,“我输了?”她惊问。
南宫述道:“离死不远了。”
“这样的局我走过好多遍了,就没输过,我不信。”宗寥坚定地说。
南宫述摆摆头,起身给她讲解。
说着说着,两人头挨头,脸挨脸,宗寥可劲地点头,“殿下说的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此一层,您可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神……”
吧啦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