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瞬忽,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诡魅闪现在房门边,躬身见礼:“属下参见王爷。”
南宫述道:“把奕王府侍卫守则讲给云安世子知晓。以后他将与你分担本王近身事务。”
“是。”白挚干脆利落的狗腿声音铿锵有力,转身向宗寥抱一礼,娓娓说来:“王爷温仁,定的规矩也较松懈,出门在外,也就浣衣做饭等一些小事可做,没什么约束。硬要说铁律的话,唯有一条而已:不遵号令背主者,斩之。”
“组织很专业。王爷很温仁。一条规矩囊括万千啊!真棒。”宗寥说,笑容僵在嘴角,迟迟放不下来,“你家王爷洗浴出恭也要侍候着?”
白挚道:“看王爷需求,不遵号令者——”
“斩之。”宗寥抢话道,声音宛若冷冰冰的石头沉入黑沉沉的死水里,绝望幽怨。
白挚见没自己事了,请示道:“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属下还要去剐鹿子架火烤。”
“嗯。世子口味是重是淡?”南宫述问。
宗寥不回话,丧着脸睨他,气呼呼道:“小爷我侍候不动,不如去找长宁公主玩的好。”
“世子不挑,你看着办。”南宫述自作主张,白挚领命倏离后,回头才对宗寥说,“晚了,你已经应下了就不能食言。”
宗寥道:“我就食言,我就反悔,我堂堂世子,凭什么来侍候你个脑子被门挤坏掉的神经病?”
“云安世子注意言辞,”南宫述眼神阴翳,哂道:“吾乃亲王,为君,尔不过是臣子,是民。能侍候本王是你的福气。你若不从,回头我便向皇上请婚旨,与你结为契弟,你猜他会不会同意?到时你可就没现在自由了。”
婚旨……结契弟?
这是什么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诡异之词?宗寥差点没吐血,一想到见皇上那日他说的可以放纵她和南宫述胡来的话,心头陡然就是一凛。
若万一这疯子想一出是一出真去做了,皇上不定就开先例了……
思及此,宗寥赶紧转变态度,一把拉住他手摇啊摇的,讨好道:“小皇叔别激动嘛,我从还不成嘛,只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南宫述瞥眼。
宗寥仰望他俊削流畅的下颌线,低声试探:“两个?”
南宫述仰颈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