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不像假,看他也没有要在众人面前让她答问,故意让她难堪的意思,宗寥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放心的同时,一些怎么也想不通思绪却在心里慢慢结成团,无从梳理。
休息的时间,几个学子趁南宫述不在,又朝宗寥围了来。问她最近是惹了什么祸,怎么还得闲散惯了的奕王爷如此“关照”?
宗寥苦笑,她哪里知道为什么。
随手揪住一个人便问:“南宫述以前给学子讲过课吗?”
被揪住的人身材单薄,像个猴似的,教宗寥一拽,冷不防地差点扑到她怀里来,眼疾手快地宗寥又挡住了他。
瘦猴道:“老大,你现在胆子怎么比以前还大了?奕王的名讳都敢直接叫出来!”
这人叫她老大?宗寥怔愣片刻,盯着他的样貌仔细瞧了一会儿,此人原是她在学院里的小跟班萧尧。
萧尧的父亲只是京中四品廷尉少卿,家境比其他学子的要差一些,以前老受别人欺负,宗寥看不下去帮过他,后来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跑,比她的书童还殷勤。
刚才宗寥进来学堂的时候他就想来询问她的近况了,只那时宗寥已被一群好事多嘴的人围在中间,他挤不进来说话。
这种到哪里都能遇上“陌生的熟人”的感觉还挺有意思,宗寥暗喜。
让出一个位置给萧尧,宗寥方道:“我为何不敢叫他名讳,他还能吃人不成?”
挤在宗寥身后的不知谁突然蹦出一句:“他不会吃人,只会吃你。嘿嘿。”
宗寥一听立时觉得不对,那人不笑还好,一笑就涌出一股子猥琐浪荡的气息。
礼学之地,竟然有人开这种隐晦的黄腔?一怒之下,宗寥拍桌而起,扒开拥挤的人,“方才是谁说话,给老子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