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转眼偏西,宗寥在偌大的寝卧里翻箱倒柜了两个时辰,床底、柜顶、连锦被枕头都掏了个仔细,找了个遍,愣是没找着斜雨说的书房钥匙。
问过最亲近的胥姑,奈何她也不知道。
要不是考虑到书房里面或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祟,她真想马上跑柴房拎把斧子劈了那门。
宗寥在卧室里间的雕花楠木拔步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踱到外间的靠窗小榻上躺,眼珠子转来转去,思忖着“她”究竟会把钥匙藏哪里。
她焦愁着,习惯性地摩挲下巴,动作延伸至耳际……
恍然间,一道灵光从脑里闪过。
“小习惯!”宗寥惊呼出声,把候在门边的斜雨和躺在屋脊上的飒风炸得耳膜一震。
知道她最近不太正常,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她们都懒得搭理。该旋武器的旋武器,该玩头发的玩头发。
从榻上蹦起,宗寥小跑至拔步床的床底,在床座木板上磕磕敲敲,终于枕头方位下的木地间发现了点眉目,撬开严丝合缝的木板,果然那是一方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赫然出现了渴盼多时的金晃晃的大钥匙。
拿出钥匙,宗寥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东西——一本小册子。
翻开册子一睹,宗寥秀项猛然一缩,无声念道:“当代小电影啊!没想到云安世子你竟是这种人!比姐姐我有出息!”
秦楼楚馆的常客看看画册……很正常了。
宗寥在心里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连个男人都不能有,懂的再多有什么用呢。”
将东西藏回去,宗寥直奔书房去。
第一次踏进“自己”的书房,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它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秘密基地,里面必然会呈现出一个人的喜好和隐私。
平时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但宗寥不同,她接下来要找要看的是“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