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差点扇断脖子的一大巴掌,她脸还隐隐作痛呢!
宗寥乖巧地向皇帝作揖,为变态王爷的生活思量:“现在百姓都在传臣下和奕王两个男人之间不清不白,若此时出现在他府上恐会再招口舌,臣子名誉事小,只是……万一因此加深了百姓对奕王殿下的妄言,臣子担待不起啊!”
皇帝道:“流言止于智者,你和奕王向来都是坦荡的性子,你们那点喜好男风的癖好朕早就释怀,不想多加阻挠了。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
奕王他不想成婚朕也不强迫他,他愿做个闲散王爷就让他做,若你日后不想娶妻生子也可不必为难自己,朕会站在你这边的。行了,朕还有一堆公务要阅,若无他事,云安世子退下吧。”
一番话说得宗寥一愣一愣的,心道天下还有此般深明大义的皇帝?
竟然能说出让臣民不婚的言论来,思想未免也太超前了吧!
“臣子遵命。”宗寥跪礼后,拿过内侍呈上来的锦盒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捧着那个锦盒,宗寥一路郁闷不已,什么宝贝劳她云安世子爷的大驾,亲自给一个神经病跑腿。
“玉丝松烟墨?”宗寥盯着手里锦盒低喃,“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眸色一转,她边走着就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往里瞅,明黄锦缎里衬间,一块黑乎乎印金字的刻画墨块静悄悄躺在里面,浓郁的墨香味扑鼻而来,沁入心脾,感觉舒爽无比。
果然是皇家御用,这样香的墨就是不写字,拿来当熏香都能瞬间多几分书香气。
送给那个疯批王爷简直暴殄天物!
糟蹋了,唉!
沿路想着,宗寥闲闲的脚步正欲拐过廊庑转角时,一股强劲的力道猛然一下将她拉到角落里,不明所以的宗寥瞬间重心不稳,趔趄着差点跌倒。
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恍惚里她就被一袭高挺的身影以一只手钳住双腕压住双目视线,推抵至一株巨大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硌得她后背生疼。
“什么人敢偷袭本世子?”宗寥怒喝,抬脚就要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