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普安郡王却看着桌上的那些书信,不禁皱起了眉头来。
“老师,依如今形势,想来军中还要鏖战到明年春后,宫中已有消息传来,父皇暗中派出的使臣已到金营,哎,此番若同金朝谈妥条款,那军中这些将士们好不容易抢夺下的成果,岂不又要拱手让人?”
怪人瞧着殿下脸上担忧的神色,歪了歪嘴,开口道。
“这样的事,岳大将军其实早有预料,故而这次迎战前,他已提前做了部署。”
‘他’指了指桌上摊开的羊皮卷,看着上头的地形,将金军所在各处的守军和岳将军的意图说了个明白。
“在这两处,将金军南下之势截断,再同中原之地的王宇等部汇合,以现有军中的兵力,一旦各部大军在中原会师,便可将我军现有的御敌防线,向北推进至开封一带。”
“现如今,军中冒着严寒,正同金军在沿湖岭一带周旋,为的就是以主力之军诱敌,让封越等部暗中击溃金军南下的路径,依捷报来看,封越等部的推进极为迅猛,年节前,定能同中原一带的守军会师。”
郡王殿下仔细的看着那羊皮卷上的地图,脸上的神色,却并未有丝毫的放松。
“老师,听您这一番详述,军中的部署,我倒是不担心,只是那金使,哎,即便军中行进的再快,万一他们提前谈完了议和的条款……”
怪人转动着手边的小轮子,来到了桌边,翻找了一阵,终于在众多的书信笔记之中,寻出了一份略有些不同的,递到了殿下的面前。
“萧贤?”
怪人点了点头,开口道。
“此人乃是辽人,辽国覆灭后,他便替金人卖命。前朝时,亦是做过金使的。”
“自金国政变后,他在朝中的地位便越发边缘,这次会战,他本应领兵至关渡一带,却被新上任的大将军当面斥责,辱其血统混杂,非胡虏正统,并罢免了他的军权行事,将他软禁在了营地之中。”
受这样的恶气,按萧贤的性子,定然是要反的,他本想集结营地之中的辽人,杀脱条生路出去,却不想还未成事,自己却生了场大病,险些死在了军中。
因着这病,他被勉强送去了就近的医馆,也正是在那里,前去送药的岳老爹正好撞见了来瞧病的他,这才有了之后,他同江伊佳的书信往来。
“此人一心想复辟辽国,怎奈受金军钳制,苦不得脱身,如今他在金营正是个闲人,反正也无事可做,便时常替别人打探些消息,换些赏钱。”
一听说这里头竟还有这般离奇的故事,刚刚还眉头深锁的殿下,却是来了兴致。
“老师,您真是神了,这天南地北的两个人,都能让您遇到!您莫不是提前算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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