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眯了眯眼,嘴里喃喃自语道。
“狡兔三窟?白兔赤马?兔死狗烹……”
莎莎凝神想了想,看着锅中的沸腾的热气,怔怔的问道。
“兔死狗烹?代谁?”
孙三白了她一眼:“那自然不是我们喽。”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说的,可不就是当年越王勾践灭掉吴国后,文种的下场么?”
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小院,莎莎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悲色。
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收到临安府来信时,岳老爹等人正冒着严寒风雪,刚将军中的粮草送达。
看着手中的书信,才刚歇下脚来的人,眼中,却不由得多了几分沧桑。
谁能料到,宫中行事,会来的如此之快!
炉火烧得正旺,屋中的众人,却都一个个板着面孔,看不见一丝的暖色。
“实在不行,我们就寻到那金朝使臣,一刀结果了他,我就不信了,这样的挑衅,那金朝的狗皇帝还能再一而再的同临安府的那位勾结苟且!”
说话的,正是岳老爹的患难兄弟苏无常。
外头的风雪正盛,大风掠过,只将风雪裹挟起一阵大浪来,直看的人是心惊胆寒。
“杀金使?金使何在?我们若能混进金军大帐,还去杀什么劳什子的使臣,直接冲到那金国皇帝的营帐之中,一刀结果了他,岂不更方便?”
众人沉默了一阵,自知这样的提议,实乃下下之策。
岳老爹摩挲着手中的珠子,看着外头风雪飘扬的场景,开口道。
“按军中的情势,要想收复失地,将金人赶回老巢,没个一年半载,胜负尤未可分。”
“我们若想帮军中决胜,便得想些法子,拖住议和一事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