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子们身边的这些伴读,自然就成了皇子们的身替,可代受过!
郡王殿下嘴中呢喃,眼中,却是有些茫然。
那怪人俯手到桌前,一脸正色的看着眼前的殿下。
“殿下,议和一事若成,按您所想,谁,会第一个受过?”
那少年沉思良久,这才突的缓过了神来。
“您,您,这,不会!父皇,绝不可能!绝无可能!”
怪人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长舒了一口气,叹道。
“绝无可能,自是最好。只是殿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此事一旦成真,对军中,何尝不是件腥风血雨的大事。生杀大权,予取予求不过圣上一言……”
‘他’顿了顿,似是有些惋惜。
“可对大宋子民而言,失了这样一员猛将,之后,又有谁可堪当大任?”
“不会的!”
少年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愠怒之色。
待殿下怒气冲冲的走后,庭院之中,余已却是回转过身来,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便赶紧收拾了手中的污泥,随后大跨步的走入了怪人的屋中。
“都听见了?”
屋中,那怪人看着面前的余已,神色如常的问道。
余已点了点头。
身为皇子,笃信自己的父皇做不出为求自保,诛杀功臣良将的恶事,本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样的事,面前之人却能堂而皇之的当着殿下的面说出,才更令人骇然。
“知道为什么要你在外头听着吗?”
余已回过神来,低了低头,只听着吩咐。
“立储一事,虽是个幌子,但官家既然以此为由,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无心之举。”
“宫中几位贵人暂且不说,朝中之人对此事,定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你的任务,便是将朝中众人对立储一事的举动,仔细筛查一遍,若有那有心之人,想利用此事,做些文章……”
‘他’歪了歪嘴角,故意在此时顿了一顿。
余已到底是聪明人,不用多说,自然也听出了全貌来。
只是他如今的身份,不过郡王府的一个小小花匠,即便他有些消息的来源,但单凭如此,还要暗中搅和朝堂中事,属实是有些难为人了。
不过,也因着这层身份,要想在殿下面前露上脸,若不出些奇招,又怎能得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