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已这会儿却是坦然,开口说道:“我如今身在府中,一言一行皆在他目下,即便我有心相帮,也无处寻人去,这样的事,总不能指望家中的那两个公子吧。”
江伊佳听闻,却只是担了担衣衫,露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余已见她有心推脱,还想再说些什么,这会儿,就听见外头孙三和莎莎寻人的声音传来。
“这事,你也不用求了,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你啊,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罢,她便拂袖而去,找孙三和莎莎汇合去了,深巷之中,却只留了那余已一人独处在了黑暗之中。
“又是他,上次放过他,已是阿姐你仁慈。这人用心如此险恶,谁知道这次前来,他安的是什么心!”
依莎莎的脾气,她哪能容那小子这般的放肆,竟能这样厚脸皮的前来要阿姐“做事”。
别看他现在身在相府,也算过的锦衣玉食,可这般的荣华还不是他自己无中生有得来的,他恨江伊佳入骨,若真是“好事”,他便能良心发现,让江伊佳得了去?
“像他这般的孤孩,性子也确是古怪了些,这样的事,即便他自己无能为力,再如何,也寻不到你这里来,前头才刚从鬼门关回来,还没过几日安生日子,便又要去涉险做事,哎,在这么下去,我等怕不是被他害死,也要累死在路上了。”
小宅的院子里,三人饮着茶,赏着高挂墙头的那一抹圆月,脸上,却是各有各的神色。
莎莎脸上的怒意,孙三眼中的疲惫,即便江伊佳面上如何淡然,只是她眼下的那一抹浮青,却已隐隐的露了出来。
这一行的凶险,江伊佳心中不会不明,安享她人生最后的时光,原是件美事,只是老天爷若事事都能让你如意,她们这一路又怎会走的如此荆棘丛生呢?
中秋夜后,就在三人以为摆脱了前头的那一团乱麻,安心度日时,岳家米铺却是迎来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