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勤政殿内,此时正站着三人,坐着一人,烛火烧炙的声响,传遍了殿内的各个角落,站在下头的三个大臣此时不知在想些什么,却只一味的低头不语,坐在高座上的人见他们不开口,只能装样子似的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殿内的沉寂。
“陛下,臣以为,此计有些不妥。”
王相性子耿直些,见其他二人不说,他便率先开了口。
“有何不妥?”
犹豫了片刻,王相还是卖着一张老脸,开口道:
“陛下,这辽人不可信啊!先不说这灭国之仇,单是他为这金人所用,就足见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此番若是让他去劝说耶律余,可说是自投罗网,到时他若拿着这书信,送到那完颜宗手中,那岂不是……”
高座上的人此时已皱起了眉头,他岂会不知这样做的后果,可金军屡屡来犯,若他们再不做些提防,之后,又该如何自处?
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滋味可不好受,堂堂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普通的百姓了。
“陛下,王相此言,却是肺腑之言。”
见官家面色不善,那人只得低下了头,却还是开口道:
“不过,微臣以为,既然此人能被这金人收买,为他们卖命,何尝不可改换门庭,为陛下所用呢?”
此时,高座上的人这才稍稍舒展开了眉头,见官家面色辗转,那人继续补充道:
“微臣拙见,这萧贤与那耶律余皆是北辽贵族,他们为金人效力,亦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如今金人强盛,想要复国,自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