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本就危机四伏,但凡说错话,做错事便是小命不保。
这福公公能在贵人身边伺候,做到今日这样在客栈出入自由,马窝坡行刺失败,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坐在这里,便定是那贵人的亲信了。
深宫中人要习得这样的手艺,可见这贵人对其的依仗和信赖,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将这天大的功劳旁落于他人之手的。
早在群邑县时,江伊佳便察觉出这幕后之人的行事章法,有些纷乱。
这一头,有人在群邑县要拿人,官兵们就搞了出大动静,之后却又敷衍了事并未认真搜查。
另一头,这伙人动手却又是十分的爽利,险些将岳老爹击杀在那医馆旁的小巷,想来岳莎莎和萧贤两人这一路也定会吃上不少苦头。
两头一对比,她便有了猜测,不管是皇城司、宫内还是另外的人马,他们虽为同主,可却并不同心。
刺杀金使虽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可这各路人马却又人人都想拔得头筹,便定会给其他人马使些绊子,既然如此,那她正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等这“福公公”再从客栈出来时,已是新皮囊,就红装了。
只见“他”整了整衣服,学着之前的模样,翘起了兰花指,一路来到了临安城的城门口。
那管城门的一见“他”身上带着的腰牌,便毕恭毕敬的将那城中的侧门给开了起来。
“福公公”很是满意,点点头便出了城,不多时便领着两个浑身湿透了的年轻人进了城门,那守卫中还有个愣头青,刚想上前查验一番,被“他”一瞪眼,硬是被头儿给打回来了。
等这三人走后,那年轻守卫心中似有不服,问一旁的同伴道:“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
身旁的老兵见他还不懂,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没看清他那个牌子啊,宫中来的,咱们哪惹得起啊,记住喽,以后见着他,低着头,别不识好歹。”
那守卫看着“他”的身影,一脸的不屑,对着“他”便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