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她只和耿洋有过一天的交集，但他的模样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耿洋转过头，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仿佛老友重逢般自然。

“是小青啊，真是巧，我刚到这儿不久。”他语气轻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

小青几步跨到耿洋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样在他身上刮了一遍。

她眉头一皱，嘴角却扯出一丝笑，像是想说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耿洋也没吭声，就这么站着，任由她打量。

酒吧里的音乐轰隆隆响着，灯光晃得人眼花，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隔开了，谁都没先动。

片刻，耿洋的目光落在小青身上，她的模样依旧没变，短发利落，眼神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劲儿。

他开口，声音低沉：“小青，你姐呢？”

小青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了肩膀。她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不在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微微发白，“我看着她……遭受到天人五衰，一点一点地衰弱下去，直到最后。”

她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随后继续说道：“不过，她离开之前，把内丹分给了大咪和小咪。”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让她无法释怀的时刻，“同时，也把她们体内的龙珠换取了出来，现在在我手中。”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半颗晶莹剔透的净世龙珠。

龙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小青将龙珠递给了耿洋。

耿洋接过龙珠，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表面，心中一愣，没想到白素素离开前还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他低头看着那半颗龙珠，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深邃：“她……有什么交待的话吗？”

小青微微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有，本来我打算亲自将它归还给马家的驱魔人。但是，大咪提到你体内也有半颗，所以我一直保留着它，现在就交由你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