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风:“行吧,也去看看,怎么回事。”
吕盈风动作没有海霍娜快,或者说是故意比海霍娜慢的。
“啊!”
刚到御花园就听见了鞭子破空的声音,和挨打了的尖叫声。
“你是谁啊,本宫是皇上的嘉嫔!”
“嘉嫔?本宫还是淑慧长公主呢!”
“啊!”
吕盈风听着摇了摇头,“行了。”
听见吕盈风开口,海霍娜停下了手,“嘎鲁玳,说!怎么回事。”
嘎鲁玳人小但聪明得很,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经过说完了。
“呦,嘉嫔这是对皇位有想法啊?皇兄才多大?嘉嫔就这么急着打压其他阿哥了?”
嘉嫔:“本宫没有,不过是问大阿哥为什么不去承乾宫而已,怎么就打压了?”
吕盈风看着嘉嫔嘴硬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一位嘴硬的故人。
“掌嘴。”
夏尔走过去就是两巴掌。
“按宫规,哀家不应该让人掌你的嘴,但是都证据确凿了,你还嘴硬。”
“皇额娘息怒。”
皇后急匆匆赶过来。
吕盈风:“哀家息怒?皇后,海霍娜才刚回来,就发生这种事,很难不让哀家怀疑,这是不是故意的。”
皇后瞪了嘉嫔一眼,“皇额娘息怒,嘉嫔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讨喜也是经常的。”
海霍娜:“那皇嫂没有纠正吗?”
皇后一顿,“是臣妾失职,请皇额娘恕罪。”
吕盈风摇摇头,来了这么久,没有问过发生什么了,就证明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即便这样,来了也没去关心永瑚,算了吧。
“行了,永瑚,到皇玛嬷这来。”
永瑚:“皇玛嬷。”
“嗯,永瑚跟皇玛嬷回慈宁宫吧,好不好?”
永瑚点了点头,“皇额娘,儿臣告退。”
海霍娜看着,点了点头,聪明的孩子,不像自己,之前还抱有希望呢。
“嘉嫔口无遮拦,哀家也罚过了,希望嘉嫔记住教训。”
“是,臣妾定会长记性。”
回了慈宁宫,海霍娜叫走了永瑚。
吕盈风问着赛音巴雅尔和嘎鲁玳有关漠西的事。
永瑚很聪明,或者换句话说,和吕盈风养大的孩子没有不聪明的。
海霍娜只是说了说自己的经历,永瑚就明白了。
“姑姑,您以前不快乐吗?”
“不,我很快乐,我有一个爱我的额娘,你皇玛嬷以前啊,脾气可不好了,谁来怼谁,就连我的皇阿玛都拿她没办法,所以皇阿玛不喜欢她,但她依旧想了很多办法让我平安快乐的长大了。”
永瑚思考了一下,“所以,皇阿玛其实真的不是皇玛嬷的孩子?”
海霍娜点头,“是的,你皇阿玛其实是先帝给皇玛嬷的一个局,但你皇玛嬷啊,不止走进了这个局,还翻身,成了执棋人,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和你皇玛嬷学学下棋,能学到很多东西。”
永瑚点头,“侄儿知道了。”
海霍娜摸了摸永瑚光滑的脑袋,“永瑚,人生来什么都没有,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若是知道争取不到,那就把握好你能争取到的。”
永瑚:“姑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永瑚也是一样。”
海霍娜点头,“对,想明白就好。”
永瑚:“皇玛嬷以前也教姑姑什么是执棋吗?”
海霍娜一愣,“原来额娘已经教你下棋了,是的,你皇玛嬷也教会了姑姑什么是执棋,什么是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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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瑚:“皇阿玛又是谁教的呢?”
海霍娜:“是邬淼,你应该没见过,他是先帝幕僚的儿子,他很聪明,在那位幕僚被灭口的时候,他逃过一劫,他与你皇玛嬷做了个交易,他教你皇阿玛治国治家之道,你皇玛嬷帮他一个忙。”
永瑚:“那邬先生如今在哪?”
“自由了,无拘无束的,谁知道在哪?”
永瑚可惜的叹了口气,“还想和他学习学习呢。”
海霍娜:“你皇玛嬷会的比他多。”
永瑚抬头,“侄儿知道了。”
走出这个坎,永瑚学业上的进展更快了。
在尚书房,每一个先生都会夸奖永瑚,但永瑚从来没有骄傲自满过。
毕竟,同样是皇玛嬷教出来的,海霍娜姑姑还没有尚书房的先生呢,都能自己夺下准噶尔政权,把准噶尔变成和硕特,自己如今什么成就都没有,怎么好骄傲呢。
阿哥们的长大,也象征着夺嫡要开始了。
作为比其他人大的永瑚,也是率先出现在朝臣面前。
如今朝堂上的人,有三分之一都知道当今太后的手段,对于太后教养出的永瑚,也都觉得这位抱有很大的希望。
“皇玛嬷,皇额娘今日说,要给孙儿娶妻,皇额娘看好了富察氏的一位格格。”
吕盈风如今头发花白了大半,看着眼前已经十六岁了的永瑚,不由得笑了笑,“是吗,皇玛嬷也给你看好了一位,完颜氏。”
永瑚还没说话,吕盈风就开口了,“不用管,你的婚事一定会是哀家定下,永瑚啊,你跟着皇玛嬷学了那么多,不能白学是不是。”
永瑚有些不解,在思考吕盈风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赐婚圣旨来的很快,皇后再不满吕盈风独裁,也阻止不了永瑚的婚事。
完颜氏是个小时于马背上长大的,吕盈风见到的第一面就很是喜欢。
皇后虽然不喜欢,但是在吕盈风的眼神里,也要做出喜欢的样子。
永瑚上朝就像是如鱼得水,大臣们在知道吕盈风还能过很久后,也都朝着永瑚靠近。
弘时也体会了一把自己皇阿玛觉得对朝政掌控不足的感觉。
“皇额娘,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弘时?你怎么来了?”
“永瑚如今上朝了,帮儿子分担了不少。”
弘时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吕盈风表情,试图看出些什么。
吕盈风心里叹气,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啊,“皇帝,你到底想说什么?”
弘时干笑了两声,“儿子只是来给皇额娘请安。”
“行,看过了,回去吧。”
看着弘时的背影,吕盈风止不住的摇头,“算了吧。”
吕盈风叫来了弥冬和夏尔,一个人联系刺客,一个联系朝臣。
刚好,临近清明,吕盈风看着外面的太阳,看起来暖洋洋的,实际上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暖和,和人心一个样。
清明,弘时去祭祖了,竖着去的,横着回来的。
吕盈风听着下面人乱七八糟的说着刺客,说是因为弘时派去的贪官,导致的刺客家破人亡。
吕盈风听着突然觉得很困,想回去睡觉。
“皇后,你在这盯着吧,人老了,就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