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饭桌上,沈佳又恢复温柔,说出的话却寒彻骨髓:“我打算备孕,给林家生个大胖小子,不过得把悦悦的房间改成儿童房,不然我不生。”林宇一口饭呛住,咳完皱眉:“咱家房子有儿童房,悦悦的房间她要住。”沈佳急了:“什么她的房间,迟早嫁人,早晚是孩子的,为啥不早点安排!我高二就把房间给侄女了,没听过姑娘死赖娘家!”林父气得摔筷子,失望地看一眼儿子,起身抽烟。林母紧握住林悦的手:“悦悦别怕,只要爸妈在,这永远是你的家,房间没人敢动。”沈佳见状,又哭成泪人,哭诉林家重女轻男,颠倒黑白,可这次,没人再吃她这一套。更让她抓狂的是,林父决定给林悦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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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家原本的规划里,林父打算给女儿陪嫁一辆车,再加三十万存款傍身,毕竟当地风俗男方备房,女儿回娘家总有依靠。可沈佳这一闹,让林父意识到,若不为女儿打算,以后她恐无娘家可归。于是,给女儿置一套专属房产,成了他的执念。
得知公婆要给小姑子买房,沈佳彻底疯了。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女儿倒贴娘家买房,哪有娘家反过来疼女儿的!她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嫁进这么个“奇葩”婆家。哭着求林宇阻拦,林宇烦了,劝她消停,还说父母的钱轮不到他们插手。夜里,黑暗中沈佳姣好的面容扭曲狰狞,妒火中烧。
没几日,沈佳突然又变回善解人意的模样,说话轻声细语。林宇以为她想通了,在爸妈和妹妹面前极力缓和关系。恰逢沈佳娘家堂妹结婚,她热情邀请林悦同去。林悦本就不想和嫂子闹僵,欣然应允。
婚礼当日,林悦着装素淡,沈佳却嫌不够大气,力荐她换上一条浅紫色纱裙。换上后,沈佳一顿猛夸,林悦晕乎乎的。到了现场,她才惊觉裙子与伴娘服相似,陌生男子频频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心慌意乱,只想速离,又怕扫了嫂子兴。新人敬酒时,林悦一口闷下,却发现雪碧不知何时被换成白酒,咳得泪花四溅,脑袋嗡嗡响。晕乎间,被沈佳拉去“看闹洞房”,七拐八拐进了陌生房间,待她回过神,沈佳已不见,推门却是个猥琐男人。男人自称沈佳表兄,早在她哥婚礼上就垂涎林悦,大言不惭说是天定良缘……
那之后,林悦陷入半年的心理治疗,才渐渐从噩梦中挣脱。因拼死反抗,她虽逃过一劫,右手掌心却留下醒目伤疤,那是握紧镜子碎片自卫的痕迹。林父请了最好的律师,不顾亲家哀求,将那恶人送进监狱。东窗事发,沈佳哭哭啼啼装无辜,林家却已心寒彻骨,林宇果断提出离婚。沈佳起初不肯,林宇躲着不见,三个月后,她无奈答应,索要婚房未果,只卷走存款,离开时,她像疯了一般诅咒林家所有人,尤其恨透了林悦,那恨意没来由得浓烈。
心理治疗结束,林悦在家附近找了工作,仅两站公交距离,林父和林宇仍坚持轮流接送。闲暇之余,还给她报了散打班,她的背包常年备着电棍。许久之后,林家的阴霾才慢慢消散。
有了前车之鉴,林宇再寻伴侣,人品性格优先考量。三十五岁这年,终于遇到三观契合、两情相悦的现任。沈佳离婚头两年,多次求复合,甚至向林悦低头哭诉,说表兄入狱后娘家人迁怒,日子凄惨。林悦无动于衷,心中怜悯难生。再后来,沈佳觅得新欢,还托人炫富,称离开林家过得更好。可没过多久,就传出她当街被原配暴打捉奸的丑事。
林悦听闻,本该快意,可心底却涌起无尽悲凉。真正将沈佳推向深渊的,是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是不公的男权社会,可她的恨意,却全数发泄在无辜之人身上,何其悲哀。如今,林悦在家人与新嫂子的陪伴下,慢慢治愈过往创伤,向着新生活坚定迈进,那些伤痛,终化作成长路上的斑驳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