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衍哥哥,一切都太晚了.....”
她已经没有家了。
所有人都已离她而去,可她却只想活在有他们的回忆里。
四月,万物归春,生生不息。
这一天,庭院的梨树似乎开得特别好。
邬夏夏坐在梨树下,照着信上的内容找到了他们埋在地底的东西,是一大一小两个箱子。
她打开其中一个,惹眼的绯色直直地映在了她的眼中,她的眼中渐渐泛起水雾,那是一件布料简单,但刺绣格外用心的嫁衣。
里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字条——
[吾妻栖夏,收。——沈衍。]
邬夏夏将那件嫁衣抱在怀中,感受着上面所剩无几的气息,她渐渐平静下来,仿佛靠在阿衍哥哥的胸膛前。
她忍着泪,拆开了另一个盒子。
盒子不大,却塞满了很多孩童的衣物和玩具,男女都有,里边同样塞了一封字条。
她握着字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眶的泪再也收不住。
那是引梅的字.....
[祝公主和沈大人,一生一世,早生贵子!不.....是儿女双全!]
[对不起啦公主,原本以为奴婢只是在梳妆方面笨了些,但没想到女工也不行,您应该不会嫌弃吧?——引梅。]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学着抄录下来的,但一字一句,却足以让人潸然泪下。
邬夏夏一字一字地读着,眼前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脸颊圆圆,有着一对好看梨涡的小丫头,做事永远迷糊,却是她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好姐妹。
可是引梅,也曾死在了萧景砚的手下。
邬夏夏抱着嫁衣,还有那些孩童的衣物,如醉酒那般倒在了梨树之下。
她蜷缩着身子,将头靠在梨树粗壮的枝干上,轻轻蹭着,如同对着深爱之人呢喃,将这些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阿衍哥哥,我本想杀了他,可是到了地下,他又会来打扰我们了.....”
“你会怪我吗......”
良久,邬夏夏从旁边取出了一只纸鸢。
“阿衍哥哥,我做了一只纸鸢,我找到它了。”
她微微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看,像不像当年你送我的那只小凤凰?”
她在羽翼和凤尾上涂了金粉,亮晶晶的,和记忆里几乎一样。
她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材料,这个纸鸢其实被她做得有些丑,她尽力了。
邬夏夏盯着它,思绪渐渐飘远。
她不由得想,若是那时她再小心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弄丢了纸鸢,也不会遇见那个人....这样的话,后面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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