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猜到了什么,心凉了半截。
邬夏夏疑惑地看着他:“陛下,您今日醒得晚,先吃些东西吧,这面是臣妾亲手做的,您尝尝?”
她正想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向桌前,却被他拽住了手腕,她只好再次望向了他。
“夏夏,你......”
萧景砚抬手轻轻抚向她颈间的伤痕,眼底满是心疼。
邬夏夏摇了摇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回握住他的手:“陛下,是臣妾昨夜不小心蹭到了,不碍事的,青芷已经替臣妾上了药,很快就好了。”
男人依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不为所动。
良久,他将她轻柔地搂入怀中,闭上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面上尽是痛苦之色。
“夏夏,我不会阻拦你任何事情,只是求你.....”
“别伤害你自己。”
颈间有些湿润,加上男人莫名其妙的话,邬夏夏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她尴尬地笑了笑:“陛下,臣妾如何会伤害自己......”
她眼睛渐渐失去了颜色,只是空洞地说着。
“臣妾会一直陪着您的。”
若是从前听到这句话,他定会开心很久,但现在,萧景砚只轻轻应了一声,仍旧闭着眼睛抱着她,贪念着她身上仅剩不久的温度,对他来说,这才是真实的。
他如何不知,夏夏身上的这些伤都是自己弄的。
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夏夏想做什么,他默许,装作不知道,任由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差下去,即便是这样,他也心甘情愿地受着。
他的一切都是夏夏的,她想要,他给就是了。
只是,他不能接受她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