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已经燃尽,想来已经起效了。
萧景砚褪下外衫,搁在一旁,掀起珠帘,大步向里侧走去。
榻上的女子闭着眼,安静乖顺的模样,与白日里截然不同。青丝散开,乖顺地披散在一旁,由于侧着身,衣衫有些微微滑落,白皙娇嫩的肩膀若隐若现。
大概是白日里真的被气到了,她在睡梦中还微微皱着眉,双手呈半环抱的姿势,似是在保护自己。
萧景砚坐在榻上,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的容颜,眼中渐渐柔和下来。
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安下心来与她相处,没有争吵,如此平静和谐。
他承认,他害怕看到女子眼中流露出的那抹厌恶,如同一根不起眼的倒刺,却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他知道,白日里他做的那些,会让她讨厌他,甚至不愿再见到他。
可是,她注定是他此生的唯一的妻子。
待他功成名就,她会是大魏的皇后,母仪天下,永永远远地,陪在他身边。既如此,她就必须要跨过这道坎,她必须习惯与他在一起的样子。
他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一去,短则半年,多则两年,有太长的时间见不到她。
从前,萧景砚想要得到权势的理由很简单,不过是报仇罢了。
可现在,他的目标又偏离了一些。
仿佛只有自己真正站到那个位置,才能摘到那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俯下身,贴近女子的耳旁呢喃着:“夏夏,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成为他唯一的皇后。
女子依旧安静地沉睡着,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萧景砚并不在意,他将女子滑落的青丝整理了一番,而后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
“不说话,我就当夏夏答应咯?”
“这次,不许再食言了。”
男人眼底透露出来的痴迷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他隔着轻薄的衣衫轻轻啃咬着女子散着幽香的肩膀,甚是餍足。
“夏夏要是不听话,我会疯的....”
萧景砚想到离开的这段时间,只靠着青鸾的传信才能知道她的消息,他的情绪便瞬间有些难以控制。
可是没办法,再忍忍,为了长久的打算,他必须忍耐。
男人上了床榻,和衣躺下,躺在了女子身侧,专属于男子的温热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与那抹幽香交缠厮磨。
他近乎痴狂地缠着她,如同蟒蛇禁锢着自己的猎物,一寸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给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