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引月姐姐决定放下对萧景砚的成见吧,她想。
“引梅,你方才说,萧景砚痊愈了?”邬夏夏突然想起引梅来的目的,开口问道。
引梅恢复了兴奋的模样,狠狠点点头:“质子殿下恢复地特别快,伤口已经愈合了,已经能下榻正常行走啦。”
想起前几日,因为没办法请太医,她只得让引梅出宫去请白浔过来。
没想到才过去了几日,竟这么快就好了?
邬夏夏虽然疑惑,但没有深思,毕竟总归是件好事,既然萧景砚的伤好了,那她也无需再担心了。
“他这几日,还在做那些雕刻吗?”
引梅点头:“回公主,是的,殿下每日都在做,只是没法下榻,行动有些不便。”
说起这个,她见质子殿下行动困难,便让一个小太监近身伺候,可是殿下竟拒绝得很快,无奈之下,她只好作罢。
她并没有与邬夏夏说。
“既如此,再休养几日,便送他回西苑吧。”
“是,公主。”
邬夏夏叹气,魏使已经回去,也不知今后两国发展会如何的情况,但是她依然会尽力完成对萧景砚的承诺。
至少,在他回去之前。
*
夏夜微凉,邬夏夏独自一人坐在梨树下。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整片天空都漆黑着,不见一颗闪烁着的星星。
微风吹过,梨树轻轻晃了晃,沙沙作响。
她抬头安静地看着头顶的梨树,若有所思。
梨树如今生长得很茂盛,与春日里不同,入眼便是大片大片的绿色。但现在是晚上,少了光,整棵树便失去了颜色,变得有些暗淡。
她其实藏了一个小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自沈衍走后,邬夏夏每日都很难入睡,亦或是整夜都噩梦缠身,每到这个时候,她便会带着那枚小小的同心结,独自一人到梨树下静静地坐着。
是等待,也是希望。
就好像,他还在她身边。
邬夏夏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裙,头发乖顺地散在背后,清丽娇嫩的脸颊未施粉黛,长睫扑闪,细看的话,上面还沾了几分湿润。
忽有一阵风吹来,她娇小的身子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