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捕快向师爷问起,对方才想起,大牢里还有这么个人。
不过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本身就是无关之人,便随口做了处置,发配蕲州,处三年徭役,同行的还有十余人,均是牢里提出来的。
“张兄弟,咱们就此别过了,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路上会照拂一二,不过去了蕲口,便只能靠你自己了,以你的本事,相信能撑过去的。”
豫州新蔡,捕快在此将人进行交接,接下来便是官兵进行押送。
张子诚救了他们,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自古发配徭役,没有一个人能回来,况且此次还是去修补被冲垮的河堤,他们打听过,此前送去的人都已经被水卷走了。
“多谢各位,日后若有机会,再来把酒言欢。”张子诚说道,这些时日的关照,他已经得了很多好处了。
前途未卜,只能听天由命。
“嗯,张兄弟保重。”几人说完,顺着官道回返陈州。
这时,边上的官兵也走了过来。
“既然都是陈州来的,便由你来做领队。”官兵对张子诚说道。
“多谢大人。”
“不必谢我,此去路途遥远,能不能走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官兵没多说什么,这些人的生死与他们无关,只不过是做个人情罢了。
待得众人汇集,张子诚这才发现,同去蕲州的,竟有数百人之多。
这其中,除了自己这些人,更多的则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像是逃难而来,被绳索困住,连成一排,避免有人逃跑。
张子诚作为领队,随后又是送来了数十人,由其负责管辖。
负责押送的,乃是一队官兵,总计五十人,其中十个骑兵,其余的则是刀盾手。
众人在豫州城外稍作休整,隔日,城内便是送来粮草,足以供应这些人去往目的地,可对方并不派人押送,将粮草送来,便是打道回府。
“他娘的,不要落到老子手里,若不然,要你好看。”队官骂道,他们接到的命令,粮草会有人进行押送,可对方却以练兵为由,不调一兵一卒。
本来押送这些人就是个苦差事,没人愿意来不说,必须得按时到达,现在还要兼顾运送粮草,到了蕲州,还能剩几个人?
人数不够,自己还得承担责任,如何不愤怒。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手下问道,就五十来人,若是要分人押送粮草,肯定管不了这么多人。
“还能怎么办?押送粮草,是他们的任务,我人手不够,这本就是事实。”队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