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点事,为何要升堂审案?你且不必忧虑,此事有人告到衙门,须得将你带回来,不过我观你风评不错,顶多罚些银子了事,以后还是谨言慎行。”徐阶回道。
若是这点小事都要升堂,岂不乱套了?
“多谢大人。”道谢之后,张子诚又问了些罚银之事,徐阶简单做了答复,其余事便不做理会,扭头走了。
“他娘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老子饶不了你。”
张子诚瘫坐在地上,怒从心起。
这罚银可不是小事,就算是个三五两,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弄回来的,而且,在此期间,什么都别想,先把银子给了,才能回归自由。
突然,张子诚想到了什么,那些个看热闹的,不会闲着没事来衙门,这地方可不是谁都敢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天问自己话的家伙。
“娘的,为富不仁的东西,给老子逼急了,老子拿你祭旗。”
……
晚间,中堂所在。
张子诚见到的那位书生,正在此处,依旧是酒不离身,边上有丫鬟为其掌灯。
不多时,师爷侃侃走过,见到此人,快步走上前来。
“见过大人。”
此人的身份正是义武县县令,许若林。
“不必多礼,可有事需要我做定夺?”许若林问道。
“不过是些小事,学生已是做了处置。”师爷回道。
看着许若林整日借酒消愁,师爷不免感叹,可对方的事,自己还管不到。
这县令的身份,对自己来说,已是极为高贵了,可在许家,做了县令,便是被家族做了弃子,再没了前途。
或许正是看到前途渺茫,整日借酒消愁,诸多杂事自然也就避而远之。
县令不想主事,当起了甩手掌柜,让权交予自己定夺,对他也算有知遇之恩,师爷做起事来自然是尽心尽力。
“这就好,这就好。”许若林连连点头。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问道:“今日见徐阶带了一人回衙门,可是犯了什么凶案?”
“并不是,乃是刘家状告此人妖言惑众,为免祸害,希望将此人赶出清镇。”师爷说道。
许若林闻言,嘴角上扬,神色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