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梁栋干笑两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在:“姐,此言差矣,何言是我挚友兼商界盟友,我怎会如此对待?”
梁思琪道:“欲使他明白自己的位置,从而远离你我……”
“这怎么可能!”
梁栋再度讪笑。
梁思琪缓缓起身,如晨曦中苏醒的古老力量:“我知你惧我责备,故而誓死不承。然,观你神情,薛良策与盍去病等人并未能撼动他分毫。他外表虽谨慎小心,实则乃不羁之人。你企图以这法子让他却步,实属痴心妄想。”
梁栋愕然:“姐,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屑我们的身世背景?”
“你以为如何?”
梁思琪再次投以轻蔑一瞥。
梁栋哑然失笑。
梁思琪先前话语,实则试探。他这回应,等于默认内心所想。
姐姐对何言痴迷,他欲让何言认清身份。
然而,正如梁思琪预料,那少年看似谦逊,实质上却从容不迫。
即使自己特意提及盍去病等人身份时,他眼中未曾流露丝毫惊讶。
梁思琪续道:“欲以此法疏离他,我不加阻止。我坚信,我所选中的男子绝非尔等手段所能挫败。”
梁栋蹙眉:“姐,那小子真值得你如此看重?我大渝之地,胜过他的英才众多。”
“尽可尝试。”
梁思琪淡然言道。
梁栋:“倘若我真令他一蹶不振,你不会责怪我?”
梁思琪嘴角微扬:“某些人,愈挫愈勇。他……恐怕连挫都不会受挫。除非有与其出身相同,文韬武略全面超越之人出现,或可令其稍感挫败。”
“也未必。”
她顿了顿,嘴角再度微翘,“我发现,他似乎毫无心机。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
梁栋一脸疑惑。
梁思琪轻笑:“他若不争,你再怎样用力也是徒劳。”
说完,她缓步向庭院外走去。
梁栋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摸着下巴,忽然轻笑,喃喃自语:“我不信邪,这小子难道真是不灭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