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字后，启云修终于停下手中动作。

此时他大汗淋漓，拿笔的手却没能半分晃动。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定数，他面前还剩下最后一张空白的纸没有被书写上文字。

但此时，他已经再无法落笔，就告诉灵感已经全部被用光了般。

“事无完尽，九九为极，当留一白，以待无穷。”

到了此时，他也已然明白过来。

凡事无法尽十全之美，留出的那个一，也是一线生机，更是事物发展的动力。

正因为世间没有完美，生灵才可以在追求完美的路上不断精进。

明白其中深意，他放下手中执着的笔，同时也放下心中执念。

在他放下笔的瞬间，天穹上风云涌动，无尽光芒洒落大地。

刹那间，整个洪荒瑞彩千条，无尽灵光、灵雨降临世间，共同庆贺道文现世。

薪火塔内，所有纸张飞舞而起，互相层叠之间，变成了一本书册，其上记录着所有文字。

奇怪的是，所有道文都被记录在第一页，余下的其他书页却都是空白的。

这时，用来书写文字的笔也悬空而起，紧接着金光降临，正是天道奖励的功德。

那功德一分为三，分别落在书册、毛笔以及启云修身上。

书册与毛笔分别得到其中三成，启云修独占四成。

此次功德，远比创造薪火的功德还要多，足足有两倍之多。

至此，启云修再次变成了富家翁，估计整个洪荒中，功德比他还多的生灵已经是屈指可数。

同时他也再次收获两件功德灵宝。

望着手中两件后天极品功德灵宝，启云修叹了口气。

终究是普通凡物制造的东西，即便得到功德灌注也没办法变成先天灵宝。

如果一开始就能获得先天灵宝级别的书册和毛笔类灵宝，哪怕品级很低，此时估计也能收获两件极品先天功德灵宝。

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人族现在也没那个实力去获取先天灵宝。

根据二鸦所说，先天灵宝即便在洪荒里也是稀缺货。

不是说先天灵宝太少，而是洪荒生灵太多。

洪荒生灵数量可以说是无法计数，如此庞大的生灵基数，再加上那些大能修士手中聚集着大量先天灵宝，普通生灵能够获取的先天灵宝自然就变得更加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