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城东北一处府邸中。
吴洪泉推开书房的门,看见父亲吴应贵正坐在书案后,埋头书写着什么。
“父亲,你找我?”吴洪泉行了一礼。
吴应贵放下笔,抬头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听说,你跟中书侍郎杨光的儿子,关系还不错?”
吴洪泉微微一惊,怎么父亲连这个都要过问?
“其实,只能算是泛泛之交。杨伟这人本就交际广泛,在书院里朋友甚多。他经常约我喝酒,我也不好拒绝。毕竟,他父亲在京中做官,而且常与温相来往。”吴洪泉如实回答道。
吴应贵又道:“你那个名叫李淡的师弟,跟你关系如何?”
吴洪泉道:“很一般,谈不上有交往。”
吴应贵道:“杨伟和李淡,因为争一个女人,而约战紫云台,二人的关系已经对立。以后,你是准备继续跟杨伟交往,还是要主动靠近李淡?”
吴洪泉不解地问道:“父亲,这……他们都只是书院的学生,并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也犯不着一定要二选一吧?”
“如果一定要选呢?”
吴洪泉陷入思索,过了好一阵,方才说道:“杨伟的父亲,现在就是中书侍郎,将来更有可能高升。毕竟在京城枢纽,又常与温相来往……”
“所以,你选杨伟?”吴应贵打断他道。
吴洪泉道:“李淡虽然曾经受过陛下赏识,但是他出身贫寒,在朝中也没有人脉可以倚仗,前途确实还是未知数啊。”
吴应贵冷冷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目光短浅,嗅觉也不敏锐,将来必然要吃大亏。
出身贫寒,没有人脉,那只是李淡的过去。现在,他不仅有人脉,而且还是一位巨富。若无人脉,他一个远在河阳县的底层人,如何能够引起天南书院的注意?若无财力,他又为何一来天南,就在锦绣街租下一处三进的毫宅?”
“三……三进的豪宅?”吴洪泉不敢相信。
吴应贵道:“不仅如此,他家里还有一位管家兼车夫,两个丫环。昨天他在书院比试完后,邀请了四个师姐去宅中。你居然提前跑了,哼哼……”
说到这里,吴应贵坐下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进天南书院,以及在锦绣街租豪宅,这些事都是御前侍卫统领梅蕊在亲自操办。宫中四大金卫,乃是陛下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她来亲自操办,这意味着什么?”
“是……是陛下授意!”吴洪泉大惊失色。
“李淡是绝世罕见的五行纯阳之体,实力非常强悍。更重要的是,他年纪轻轻,就心性成熟称重,懂得隐藏锋芒,韬光养晦,不浮躁,不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