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李公子是我家的大恩人,请受雨竹一拜!”
李淡扶起她道:“这是为何?”
雨竹擦掉眼泪,悠悠说道:“奴家本名夏雨竹,原是双河镇人氏。先前家里有五亩薄田,勉强可以度日。后来,郑家想低价收购我家的田地,父亲不愿意。
一天夜里,突然来了一帮马匪,冲进我家中,见人就杀。又把我绑了,装进麻袋,卖到了高忠贤府上。
奴家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心中想着报仇,却是有心无力。
是李公子扳倒了郑家,让罪恶滔天的郑士元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是李公子帮我报了夏家的大仇啊!”
说罢,又要跪下。李淡扶住道:“姑娘不必如此,你知道我的身份,当知我是捕快。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乃是我的职责所在。”
夏雨竹道:“河阳有李公子这样的捕快,实乃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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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白色的丝绢,铺在床上,低头羞怯地说道:“公子是奴家的恩人,奴家愿意侍候公子,只是奴家没有她们那么多花样,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李淡笑道:“刚才你又紧张又害怕,现在怎么突然又愿意了?”
夏雨竹坐在床沿道:“奴家只是紧张害怕,却并不是不愿意。奴家知道公子……雄壮无比,只求公子怜惜奴家的身体就好。”
“罢了。”李淡摆手道,“今天就算了。”
夏雨竹虽然也算姿色出众,但是刚才一番悲泣哭诉,哪里还有这种氛围和心情?
而且,可以看出,李淡在她心中的形象本是无比高大的存在。现在突然又来搞这些事,岂不是瞬间崩塌了?
夏雨竹惊讶不解地问道:“公子是嫌弃奴家吗?”
“并非如此,本公子今天来,也不是一定要做这些。”
夏雨竹望着床上的丝绢道:“公子,这里有规矩,像奴家这种没有名气的女子,首次接客若不见血,恐怕……恐怕会受到惩罚。”
说罢,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嗯?他们会如何处罚你?”
“挨一顿打都算是轻的。听说以前有名女子,因为放不开未与客人成事。事后他们便叫了几个护卫,把那女子关在屋里,轮番凌辱了三天。最后那女子也含恨自尽而死。”
李淡明白,今天若不见血,青楼就不好意思抬高价钱。但是,只要走出了这个屋,夏雨竹从名义上讲就已经不是处子。其对于青楼的价值也必然大打折扣。
所以,实打实地跟她睡一觉,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