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深地浸染着天空,月华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乾元殿偏殿的床榻上,女子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口中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喜儿听到楚芸的呻吟,赶忙将暖着的药帕轻轻敷在她的肚脐处。片刻后,楚芸的呻吟声渐渐平息,再次沉沉睡去。
这便是太医刚才所说的方法,内外兼治,双管齐下。
傅宸之前一直守在她身旁,几乎到三更时分才在吴思远的劝说下回去歇息。乾元殿的宫人见陛下如此重视楚芸,心中各自思量起来。
傅宸在乾元殿寝殿躺下后,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不禁轻轻叹息:“吴思远,你说她之前在宫中是过着怎样的日子?”
吴思远虽隔着层层床帐,仍恭敬地答道:“陛下,依奴才之见,楚芸姑娘生得这般容貌,若为主子,或许还能好过些。可她身为奴才,若无陛下护着,怕是在这宫中举步维艰啊。”
傅宸紧闭双眼,沉声道:“你派人仔细查查,她的过去!”吴思远颔首应是:“陛下,时辰不早了!”傅宸没有再开口,在安神香的氤氲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傅宸匆匆起身,随意披上一件外裳便直奔偏殿。只见楚芸微皱眉头,沉睡正酣,小腹上还敷着热帕子。
傅宸轻声坐在床榻边,轻声问道:“她夜里可曾疼痛难忍?”
喜儿轻轻摇头:“回陛下,姑娘并未喊疼,只是须臾离不得这热敷的帕子,一旦抽离,姑娘便会疼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