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和二房分批进行遗体告别，当然林意乔是没办法进去的。

何姃遥带着贺泓渊跟萧纾清进去，贺颜谦在外面跟郑淑等着。

郑淑眼圈也红了，对林意乔说：“小乔，你先回去吧，等到...后面有事再叫你。”

徐云翠看何姃遥刚才也是这个意思，人太多不好，于是也劝着林意乔回去。

林意乔跟着徐云翠走了。

郑淑看了一眼贺颜谦，贺颜谦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知道他一向计划缜密，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二房的胜算有多少。

郑淑打定主意，不管这次是成功还是失败，她都会好好地跟着贺颜谦，经营他们的小家。

过了不到半小时，何姃遥出来了，后面跟着哭成泪人的萧纾清跟同样眼睛很红的贺泓渊。

何姃遥用嘶哑的语气，对贺颜谦说：“小谦，你进去吧。”

贺颜谦浅浅鞠了个躬，拉着郑淑进去了。

等二房进去，何姃遥开口，“纾清，你现在去把粲粲接回来。”

萧纾清抹着眼泪，点点头，“好。”

门关上，贺颜谦走到贺振面前。

贺振躺在那里，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贺颜谦望向父亲，没有落泪。

郑淑倒是抹起了眼泪，她猜想贺颜谦可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可能是太过悲伤，流不出眼泪。

“爸，您走了，也是好事。”

贺颜谦开口，郑淑咳嗽了好几声，贺颜谦拍了拍妻子，才继续说：“您对我确实很好，我也对您尽孝，如果您没有出这种事，我会让您安享晚年。”

“不过您包庇何姃遥，做的那些事，也别想着，我会原谅您。”

“现在两清了，而且您帮我提供了很好的机会，我当然会，替您好好守着贺氏，还有贺家。”

郑淑有些讶异地看着贺颜谦，贺颜谦看向妻子，没说什么，拿出一瓶眼药水，滴在两只眼睛上，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简直把郑淑都看傻了。

她知道，贺颜谦对于贺振从前不是这样的，如果说有什么改变，那应该就是从蔡萍离世之后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