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阀主宽量。东皇我父,思主心切。我主入中洲后,便少有消息,忧之思之,难以言表。诸阀主得圣成道,敢问我主东皇何时能出关?”
“大道之事,向来上出于天,下入于心。至玄至妙,哪里是人力可测?且东皇玄极更胜过我等五阀主,若成圣人,必更为上等。我们又岂能猜出?”
诸妖听得王游之称赞东皇,心中暂安。
王游之又道:“东皇久久不出,了无消息,诸帅之心,我等是知道的。谣言谎话,由心而生,唯有心能止住。我且问诸位一句。”
“我等五阀主可能言语不真,但东皇可会欺诸妖?无论何时何事,东皇是否会抛弃诸妖不顾?”
九妖帅听了,立即点头:“无论何时何事,东皇总不会抛弃我妖。”
当下都定了心志,消解了疑心:“古神以我主为大敌,自当诋毁欺骗。我等若信了他的话,岂不是大大地辱没我主?信东皇待东皇,不信不待,岂是北洲妖?”
诸妖帅拱手道:“五阀主,我等冒犯了。自当诚心待我主东皇出关。”
又道:“但今日局势,古神猖狂,且窃取道家神法,为之奈何,望五阀主谋划。”
王游之化解了诸妖疑虑,心中也暂定,道:“古神的变化,确实超乎了我等的想象,窃法盗圣,猖狂可恨。但细看来,古神仍不是不败,若灭古神,当有两法。”
“请讲。”
“第一法,古神窃道法为圣,但弱于妖佛,袁族长持东皇斧可伤古神,如果妖佛中有能成圣者,自当斩灭古神。”
诸妖佛都沉吟,接着摇头道:“圣人路遥,漠漠难寻,我等自知不足,恐怕难成。”
袁古离道:“我虽能掌东皇斧,但也自知难比我主东皇。若要这第一法行通,恐怕仍要等东皇出关。”
王游之点头:“好,这是一法,但看天意。不过我仍有一法,可效人力。”
“请讲。”
“第二法便是以古神制古神。先前我等五阀主已经商谈过,认为古神之所以能窃取我道家伟力,可能是古神力量的本源和道妖佛的本源有联系。他古神窃我道法,狂妄无边,我等也可逆转模拟古神力量,以此制服古神。”
众大能都变色,五阀主中温太真、陶五柳也皱眉。
这事情五阀主确实商谈,但并没有达成一致,没想到现在王游之直接说出。
但温太真、陶五柳很快也释然,当今局势危急,这逆转古神之法虽然冒险,可毕竟也是一个办法。
众大能继续密谈。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时节,有风郁碧林,有花开红黄,山峦青岚烟,溪水素鲦鱼。
从王阀通天塔大祸之后,已经过去数月时间,这段时间,古神踪迹全无,仿佛这恐怖万恶的族类,完全在这世界中消失了。
四洲大军仍聚集不散,以五阀为中心,各拥强修,防备古神。
同时,在王阀云城中,王游之、谢太安、庾亮三阀主闭关,以建木残迹为踪迹,以彩霞假圣碎片为源头,逆推古神法。
其中以谢太安为主,王游之、庾亮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