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游之问道:“如何?”
赵玉摇道:“王阀主刚才说,外有一准圣掌管全局,虽然每月一转,但这一月时间也不算短,若这准圣怀有私心,到时候无人制衡,我担心恐怕有虞。”
王游之立即听出赵玉摇的话外之音,问道:“赵宗主恐怕意有所指吧,请问是说哪位准圣?”
赵玉摇立即拱手道:“不敢不敢,六准圣都是至上无双大能,我赵玉摇岂敢多言?只不过凡事当筹划周全,事先预备,我只不过是担忧这种可能而已。”
王游之微笑道:“恐怕不止于此吧。”
赵玉摇只是拱手,不再说话。
这时,冬鬼起身道:“王阀主不必猜测了,六准圣中以我境界最为低微,诸位大能若有担心,恐怕便是应在我身上了。”
众修士脸色变色,刚才一番言语交锋,虽然表面平静,但暗潮汹涌,但在场大能岂有愚人,很多都猜到下坤令会大能所指便是冬鬼,只是畏惧王游之威势,不敢明说。但众修士都没想到冬鬼竟然率先出来。
王游之道:“冬鬼道主,并没有修士指你,你不要多心才好。”
冬鬼笑道:“既然今日紫极殿之议商议大事,我认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将事情一次说清楚才好,不然大家心中有隔阂,今后诸般大事也不好去做。”
又道:“我知道诸位对我冬鬼是心中有想法的,今日不妨直说,我们摆在明面上一一讲清楚。”
众修士都沉默,这时玄沧宗宗主韩伯清出列道:“诸位都知道我韩伯清的性情,向来是有话直说,不做隐瞒,之前我言语或有不妥,对六准圣有所冒犯,我再次向六准圣道歉。不过,刚才王阀主所讲的六准圣流转之法,我还是觉得不妥,既然诸位都不愿发言,我韩伯清便索性做恶人到底,但我乃是诚心为中洲大事,若有不妥,还望六准圣海涵。”
王游之冷笑道:“韩宗主你尽管说。”
韩伯清道:“我接下来所言,并非是出自我玄沧宗一家忧虑,而是所有中洲宗门的忧虑,请六准圣听我细说。”
韩伯清接着对冬鬼拱手道:“冬鬼道主,您成就准圣,与其他五准圣一同抵御古神,大战无数,这是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如今您身具上乾令会,地位尊崇,我等敬佩,这不用多说。但王阀主所言的六准圣流转之法,凭一名准圣统领中洲大局,其他五名准圣我们都信服,但我担心冬鬼道主不能服众。”
王游之问道:“如何?”
韩伯清挥动大袖,轻笑两声,道:“无他,中洲曾有古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历经无数岁月,此等古训,我中洲万宗却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