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姚玄宝立即拱手道:“属下遵命。”
谢蜂忙摆手道:“今日乃是为了公事,不宜饮酒。”
林三笑道:“哥哥这话不对,今日不光应当饮酒,而且该大喝特喝。我认为,正有三个该喝。”
谢蜂笑道:“哪三个该喝?”
林三道:“哥哥与我有旧交,我当初还是无名之辈时,我们便交好,如今久违重逢,这是第一个该喝;当初在谢阀之时,哥哥为我求取灵丹,此等大恩,我始终铭记在心,这是第二个该喝;另外,哥哥身为谢阀大将,亲自来我采薇谷营地,为的全是我的事情,此等恩情我也不敢忘,这是第三个该喝!有这三个该喝,正是要大喝特喝!”
谢蜂心头暗道:“这林三如今身为九幽之主,远远不是当初无名小子,他还能如此对我,可见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便笑道:“你倒是有心,那我只好客随主便。不过不能太放肆,我们还要谈正事。”
林三点头:“哥哥放心,我们边喝边谈才好。”
不久姚玄宝来禀报:“少主,宴席已备好。”
林三伸手道:“哥哥请。”谢蜂微笑:“请。”
林三又吩咐道:“速去再起几桌宴席,送去给谢蜂兄部下修士,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姚玄宝拱手遵命而去。
谢蜂笑道:“你倒是心细。”
二人入宴,正是旧人相逢千杯少,老友重聚杯不停,再加上二人都是豪爽汉子,一旦来了兴致,手中杯便止也止不住,先是用小杯,后来不尽兴,又换了大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都是兴致高涨,谈笑晏晏。
谢蜂笑道:“林三,虽然你叫我一声哥哥,但我真的佩服你,试问中洲七阀无数英才子弟,若是脱去门阀身份,哪个能有你今日成就?”
林三拱手道:“哥哥谬赞了,我不过是有些小运,再加上身边人帮助,若换是哥哥来,想必比我做到更好。”
谢蜂微笑不语。许久后道:“林三,你有一桩优势,让我十分羡慕,你可知道是什么?”
林三笑道:“哥哥身为谢阀三代卓越子弟,照我看,有极大可能成为谢阀三代嫡子。王谢二阀乃是中洲的天,我九幽乃是初立,虽然有些小积累,但和谢阀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且还要日夜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哥哥有什么羡慕我的呢?”
谢蜂猛饮一碗酒,道:“我羡慕你的便是九幽初立!王谢二阀传承久远,这是优势,但也是劣势,门阀中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固化,都是不可变的,陈旧腐朽,令人窒息!我即使成为谢阀三代嫡子,也不过是因陈守旧,稳固我谢阀基业而已。”
又道:“但你九幽初建,一切都是新鲜,一切都有可能,正是大展英雄志,施放豪杰心之处!我多想像你一般,有一方初建灵地,大展我浑身手段,扰动天地,争雄四方,这才是男儿本色,不枉修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