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心中有底:“郗涛郗公子终于忍不住了。”
通报姓名,进屋,只见郗涛这屋子真是不凡,黑漆条案摆的是各色瓷器,青铜花觚里插得是各色鲜花,案下一张硬木八仙桌,摆的是各色珍肴,黄花梨的大椅子分列两旁。
郗涛今天穿着一身白衣,一副仙风道骨!
林三早在心中骂道:“装什么白耗子!”但明面上仍笑意盈盈。
“郗公子!”
“林道友!快请!”
二人落座,侍女奉茶漱口,接着更有无数珍肴轮番上来。
“林道友这些日子在雪浪山过得可习惯?”
“习惯习惯,整日饮酒作乐,好不快活!今日郗公子请我,我更觉得荣幸之极,快活极了!”
二人相互端杯敬酒,几趟酒下来,正是微醺。
林三故意停下,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
“林道友因何叹气?可有不顺心之事?”
“此话说来实在难受,唉——”林三长叹一声,目光往周围侍女看了看。
郗涛立即会意:“尔等都下去吧。”
众侍女盈盈一拜,轻声道:“是。”纷纷退去。
郗涛咳嗽一声:“林道友不妨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郗公子,我们二人虽然只是初相识,但正是一见如故呀!我这烦心事便与郗公子谈谈。”
“林道友请讲。”
“无论凡人修士,总是逃不脱一个情字呀!”
林三端起酒杯,仰头喝光。
“我之前听老夫人所言,难道林道友对那晴儿小姐有意?”
“哎,郗公子所言正是!不瞒哥哥,我和那晴儿小姐,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可秦老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
林三攀枝就上,直接和郗涛称兄道弟起来。
“这是为何呀?弟弟如今名满南洲,不正是佳婿吗?”
“说来惭愧,那老夫人嫌弃我乡野出身,看我不起,可哥哥说,这出身是由天定,岂是我说的算的?”
“要我说,那老夫人也不对,岂能以出身论英雄,唉,正是妇人之见!”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