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济深一进新房,就走到秦歌面前,关切地问,“歌儿,怎么了?”
“济深,快揭盖头,我不要顶着这个。”秦歌语气慌乱,韩济深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歌。喜娘递上喜秤,“举案齐眉,称心如意。”
韩济深挑起喜帕,喜娘往床上扔了些花生、红枣,“早生贵子,延嗣绵延。”秋月带着喜娘、使女出了门,秋月还贴心地将门关上了。
秦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韩济深素日见的都是英姿飒爽,独当一面的秦歌,偶有小女子情态也端庄自持,鲜少见到秦歌脆弱的一面。韩济深抱着秦歌,轻轻拍打她的背,“歌儿不怕,我在呢。”
“济深,你怎么才来?他们不让我揭盖头,我好怕,我眼前都是鲜血和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他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
“不想了,都过去了,乖,我在呢。”韩济深温柔地吻去秦歌的眼泪,宽大温暖的手掌顺着秦歌的后背,秦歌急于寻找依靠,抱着韩济深越抱越紧。一时间,竟是干柴勾了地火,温度急剧升高,韩济深的吻由秦歌的眼睛、双颊下移到嘴唇、脖颈,韩济深红着脸问:“歌儿,可以吗?”
秦歌先是一愣,但也隐约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红着脸回答,“全凭夫君做主。”
韩济深没了顾忌,手掌和唇瓣都渐渐向下探索,不多时,繁复的嫁衣就有些碍事了,韩济深耐着性子将秦歌的衣衫褪去。
“嘶,疼。”秦歌去推韩济深。韩济深握住秦歌的手,将她的手压在身侧,柔声安慰道:“乖,马上就好了。”
透过窗纱,一对红烛掩映下,两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痴缠着,渐渐融为一体,月光中透出些幸福的轻吟,如同这深夜最美的伴奏。
屋外张灯结彩,喝酒划拳,屋内春光迤逦,满室生香。月亮羞红了脸,躲到了厚厚的云层后边。
韩济深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秦歌,轻吻她的侧脸。心中暗暗立誓,“歌儿,你我从此再不分离,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太子站在屋外,看着窗上红烛映出的景象,双手紧紧握成拳,脸上青筋暴起,看了一会,太子舒开拳头,转身离去。陈成妙出来寻,看到太子落寞的背影,竟不知该不该上前了,陈成妙不近不远只好跟着,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