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太慌了。
“大欢?跟奶奶说哪里不舒服?”
俞老太越问,俞大欢眼泪掉的越凶。
“不行,你把被子盖好,我去叫人。”
“没事,奶,我就是心里难受。”俞大欢起身一把抓住俞老太。
看着这张被岁月雕琢的脸,俞大欢像是寻到了一个可以一吐为快的树洞,心里各种混乱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奶,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我是姐姐,现在却要事事依靠妹妹。我想告诉他们,虽然不好听,但我也有名,我叫俞大欢,不叫俞小姐的姐姐。”
说着说着俞大欢开始哭出声来,嘀咕几句又吼两句,“我是不是很没用?是,我没用。可我本来也没准备跟她比什么啊,她是小变态嘛,我怎么可能比的过,村里又有谁比的过她。
他肯定也喜欢她才会拒绝我,还骗我说有什么未婚妻。
是呢,连我最亲的人都看不起我,他又怎么会看得起?奶奶你看我,不喜欢俞小姐的姐姐这个称呼,可又仗着这个称呼想要他另眼相待,是不是很贪心?”
俞老太扶着一会儿坐起一会儿又往地上倒的大孙女,十分吃力。
“你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大欢乖乖躺床上去,有什么事儿咱酒醒了再说。奶奶再去给你倒点儿水。”
真是,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幼欢莫不是也这样醉醺醺的窝在哪个旮旯里吧!
“奶,我没醉。”
俞大欢随手一挥,就挣脱了俞老太,径自往床上一躺,止了哭泣。
俞老太看她微闭着双眼,安静下来,忙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刚一转身就听她幽幽道:“我的婚事又吹了。明明是她要给我张罗,也是她把人带来相看的,我应了。结果就今晚一顿晚饭的功夫,她就跟我说,罗永实又配不上我了,她要再认真挑一挑。”
听这话,孙女又似乎没醉,俞老太回身,很快就想明白了金瑶变卦的弯弯绕绕。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天那么多人恭敬欢欢,金瑶看在眼里。
虽然女儿不认她,可改变不了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事实。欢欢不常在村里,关系僵也不是人尽皆知。村里原来的老人得了幼欢恩惠往事自不会再提,新人不知情,只凭着欢欢生母的身份,村里这些新人都会让她三分。
一晚上,恭维的话听多了,心思也活络了。在她眼里,俞大欢这大龄未婚女怕是成了皇帝家的公主,不愁嫁咯。
只是俞大欢这反应……